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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老年痴呆日:电影中的阿尔兹海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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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恋恋笔记本》、《脑海中的橡皮擦》、《归来》,大家或许并不陌生。每一个故事里都有让人难忘的美好爱情,即使充满遗憾。或许这也让“阿尔兹海默病”抹上了一层浪漫的色彩。



只是,真相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美好。

也许大家还记得许鞍华导演的那部《女人,四十》。

故事讲述了一个典型的职业女性在照顾患阿尔兹海默病的公公时在家庭与工作之间的挣扎。

小贴士

阿 尔兹海默病目前来说无法治愈。它的发病源于大脑中两种蛋白异常,即:神经纤维的缠结和淀粉样蛋白的沉淀,导致神经元细胞的减少,从而导致大脑功能异常。起 病常常开始于海马状突起,再渐渐扩散到大脑其他部位,逐渐影响记忆、语言、逻辑、情绪、感官、行动等能力,最终影响到心肺呼吸功能,直至病人 死亡。

影片中关于阿尔兹海默病的情节从女主人公的婆婆去世开始。但是开始大家都认为公公只是受了刺激,直到后来才去医院就诊。因此,对于公公开始的异常,并不懂得该如何正确处理。

故事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患病的公公本想抓米饭喂鸽子,被女儿阻止。接着他走到大街,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没有任何夸张或戏剧性,老人在大接乱走,被司机责骂,被鸣笛声吓得退到街边,但他仍然像在执行命令一般,一直前行。




这个情节中,女儿的阻止是防止父亲把米弄得到处都是,对老人来说是一种非常无礼的举动,当然也是出于对疾病的无知和不以为然。如果能够对这个疾病了解更多,她就会耐心地陪着父亲,而不是简单地把米饭端走。后来父亲跑到街上游走。女儿紧追不上,只能放弃。但是,病人也极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因此,当我们看到一个在大街上迷茫的老人时,也许他阻挡了你的路,但是请你耐心,你的耐心就是对他最大的善意。

当然,这还只是故事的开始。接着发生的事就是老人把肥皂当奶酪夹在面包里吃了下去。家人一阵慌乱。

“失认”是阿尔兹海默病的症状之一。简单来说,就是不知道眼前的物品是什么,错认功能,或者不认识自己的亲人。这是让家人非常头疼的事情。为了保证病人的安全,必须时时关注他的举动。如同影片中老爷子在看医生时回答医生提问:我今年12岁。他认为的世界是自己年轻时的世界,因此他的举动如小孩子一般。所以,当某一天,碰到这样一位老人时,请不要惊讶,不要鄙夷,你的坦然接受可以让他减少挫败感,避免他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影片的氛围一直是压抑、紧张、阴郁、忙碌的。所幸,女主人公阿娥在磨难中逐渐积累了照顾病人的经验,是无奈,也是智慧。

当公公半夜在屋顶指挥他的小队作战的时候,所有的邻居都被吵醒,不耐烦地大骂,甚至扔东西。媳妇如何喊他回家,他都不应。急中生智:“我们赶快进防空洞”,老爷子迅速应答:“好”。为了哄他睡觉,媳妇说:“敌人已经撤退”。为了防止公公从高处摔下去,她说:“今天是世界和平日,政府不让跳伞,只可以步操。”这似乎是一个疯子的世界。但是,在病人浮想联翩的世界里,你的配合是让他配合的最好方法。

不过,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内心,家里人还是对他日日夜夜的折腾感到力不从心了,老人甚至出现大小便失禁的情况,而此时阿娥的眼里更多的是悲悯,而不像刚开始的惊慌。在老人进到养老院的片段中,我们不仅看到了女主人公这一个家庭的无奈,我们看到了更多家庭,更多老人的悲悲喜喜。

影片虽然讲述的是女主人公阿娥的故事,但是同样没有忘了青年一代。阿娥的儿子,在听爷爷当年的丰功伟绩的时候,是何等的骄傲,对爷爷又是一种怎样的敬仰。

即使偶尔穿插着喜剧元素,影片似乎一直没有摆脱阴郁的气氛,然而,就在我们从小家看到大家的无奈时,路边的柳絮给影片带了了久违的美好。真相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差。阿娥将老人从养老院接出来,路上柳絮漫天飞舞,老人如孩子一般叫着:“下雪了,下雪了”,阿娥温柔地看着他,画面极美。还有影片最后,老人将路边的野花摘下,送给阿娥和女儿。在那样一个夏日,美好即此刻。


作为阿尔兹海默病患者是痛苦的,因为他不仅会慢慢走到一个没有别人来认同的世界里,他还会丧失语言表达、日常自理等基本的生活能力。尤其当他还有一丝理性的时候,这种认识更会让他更加痛苦。这一点,在电影《依然爱丽丝》表现则更为明显。影片中的教授发现自己患病以后,极力想要挽回自己的睿智、才学,却无可奈何,她是崩溃的。即使她每天努力去记忆单词,最后却仍然遗忘那些她最为擅长的知识。


做为阿尔兹海默病患者的家人,痛苦并不比病人少。除了每天繁重的照护,还有心理上的煎熬。他们只能眼看着亲人朝深渊走去,而无法阻止这一切,甚至是病人对他的冷漠,抑或是暴力倾向,也是身心俱疲。《归来》中的陆焉识面对把自己当陌生人的冯婉瑜,只能想尽办法以不想关的人的身份接近她,照顾她,直到最后慢慢成为婉瑜心中还能念念不忘的“念信的”,甚至每月陪她到车站去接“自己”。一家人,却只能生活在两个屋檐下。作为丈夫,却只能以“别人”自称。所幸的是,我们可以在《归来》中看到充满善意的邻里,帮助陆焉识撒善意的谎言,为他赢得与婉瑜相认的契机。虽然影片最后婉瑜也没能与他相认,但作为家人,他的内心至少是感激的,也因为这份感激,他可以坚持陪伴自己的爱人,直到步履蹒跚。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不能代替病人,也不能代替家属。但我们可以有同理心。大多数时候,冷漠源于无知和不解。因此,知其然,知其所以然,我们便会多一份恻隐之心。希望每个家人,不只是照护者,包括子孙小辈,能够对疾病有正确的认识,必要时寻求社会的帮助。也希望大家能够为阿尔兹海默病患者和他们的家人创造一个友好的环境,不只是今天,而是更多的明天。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来源:欧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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