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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王》第五季第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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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没有去找亮亮。

 

眼前需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我反而一件都不想要去考虑了。

 

回到客厅,马晴还在,虽没有说话,却好像在问我,出什么事了吗?

 

我说,好累啊,真想倒在床上,没日没夜地睡上一觉。

 

好吧,我也该走了,你好好睡。

 

肖波,提醒你一句,人心复杂,但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

 

你的弱点,就是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有时候,这未见得是个好事。

 

马晴临走前的这一番话,让我躺在床上,思索良久。

 

难道,我想要的真是太多了吗?

 

可我明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很累,很困,睡得却不沉。

 

中间,做了几个梦,又醒来几次,但到底做了什么梦,却又记不清了。

 

入夜时分,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暖暖地泡了个澡。

 

顺顺问我,晚上还要不要见了?

 

我这才想起来,跟他之间,还有个约会。

 

好,你定地方,等我。

 

泡过了澡,情绪舒缓了很多。

 

浴室里,雾气弥漫,用毛巾,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打量自己的脸。

 

这张脸,可真难看啊!

 

当初,为什么就答应了乐马,要去整容呢?

 

现在想起来,我的北京之行,一路至今,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甚至,还失去了原来的自己,这样的一番挣扎,到底是否值得?

 

看着镜子里,那张属于言宏的脸,越看越不舒服。

 

刚好,洗手台上放了乐马的刮胡刀,拿起来,在脸上狠狠地划了几次,立刻,几道口子,流出鲜血,明明疼着,心里面,却觉得痛快。

 

如果,我从来没有到过北京,该有多好。

 

如果,在我结婚前,范爽就把对我的心意,告诉了我,该有多好。

 

在医院里面,仓鼠兔曾和我描述过一个画面,是他幻想跟自己的男朋友,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简单度日。

 

虽然,他不过就是在说谎。

 

但那样的画面,若真的存在,该是很美好的吧。

 

可惜,回不了头。

 

人往往在经历磨难以后,才会感慨,如果当初,不执意地往前走呢?

 

然而,如果不执意地往前走,是否连感概的机会,也都没有……

 

去客厅,找了几个创可贴,贴在脸上。

 

这一下,倒有了种千疮百孔的感觉。

 

跟乐马说,我晚上约了人吃饭,要晚些回来。

 

乐马并没有回复。

 

估计是想晾一晾我吧。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个人近一些,另一个人就得意忘形一些,而一个人远一些,另一个人就手足无措一些。

 

此时此刻,他对我用这样的态度,很是正常。

 

不理乐马,出门,到了顺顺指定的那家咖啡馆,因一天没有吃饭的关系,从车里面出来,头有些晕。

 

这里有吃的吗?

 

必须先吃点儿东西,不然,撑不下去。

 

叫了一份三明治,一边吃,一边看着坐在对面的顺顺。

 

他好像是在脸上打了针,反正,跟上次看到的时候,不太一样。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表情僵硬,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怎么样?乐马那边的危机,解决的吗?

 

顺顺指的,应该是我被乐马知道偷偷跑去沧州的事情吧。

 

不用担心,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你不就是想上一次那个节目吗?我肯定能把你弄上去的,你放心好了。

 

三明治吃完,还是觉得饿,忍不住想再吃一个。

 

不用了,那个节目,我已经不稀罕了,今天找你,是有别的事儿,想跟你合作。

 

顺顺的态度,变得跟之前很不一样,好像很有底气似的。

 

这个人,很会审时度势,并且在不同的状态下,会表现出不同的样子。

 

听他的口气,似乎这一次,又找到了什么大靠山,所以那个直播节目,在他眼中,已经变得不值一提。

 

对了,一会儿会来一个老朋友,见到他,你肯定会意外的。

 

顺顺在我面前,卖着关子。

 

老朋友……

 

我在北京,又能有什么老朋友呢?

 

我去吧台,又要了一个三明治,顺便加了一杯咖啡。

 

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顺顺口中的那个老朋友,已经到了。

 

那个人,竟然是郭凯。

 

在正式聊天之前,我想,我们还是把话摊开了说,好不好,肖波?

 

顺顺没有叫我言宏,而是叫了我肖波。

 

看来,我的身份,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

 

既然如此,再隐瞒下去,也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说话,就当作是默认,用眼睛,上下打量着郭凯。

 

虽然,现在正是冬天,可郭凯的这一身貂皮大衣,也实在是太过显眼,一夜暴富的气场,一览无遗。

 

肖波,好久不见,脸这是怎么了?

 

人家都说,咱们这个圈子里面,想要混下去,就千万不能要脸。

 

我看,你这不仅是不要脸,是把脸都丢尽了吧。

 

郭凯的嘴巴,还跟从前一样,那般犀利,恶毒。

 

他的出现,着实让我有些意外。

 

我一直觉得,顺顺是讨厌郭凯的,特别是当郭凯落魄以后,他更是在我面前说过不少落井下石的话。

 

怎么这一下子,又亲如姐妹了呢?

 

看来,这个圈子里面,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暂时的利益共同体罢了。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看我的笑话了,有什么计划,拿出来说说。

 

咱们这些人,虽说之前有过各种恩恩怨怨,但既然决定了坐到一起来,以前的事儿,就放一放,行吗?

 

我这样说,算是求饶。

 

也算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果然,听了我的话,郭凯的气焰缓和下来,他和顺顺对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暗示顺顺,今天的这场会谈,你就来当主持人好了。

 

顺顺接到郭凯的讯号,先是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才看着我,神秘兮兮地问。

 

肖波,想不想把乐马整垮?

 

什么意思,说得详细点儿。

 

你知道乐马的那个直播平台,靠什么吸引主播吗?他帮主播炒人气,赚粉丝们的钱,然后再给主播很高的分成比例,可主播们真想把钱拿到自己手里,却并不是那么容易。

 

因为粉丝们打赏的钱,会先打到直播平台的帐户里面,过上几周,主播才可以按照比例提现,最近,所有的主播都在讨论,他们赚了那么多钱,却一分都提不出来。

 

乐马给出的解释是,直播平台的提现功能出了点问题,技术正在抢修。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乐马已经把那些钱花掉了。

 

最近,他之所以那么着急做各种直播节目,搞各种营销,就是为了融资,骗投资人给他投钱。

 

有了投资人的钱,才能把这个窟窿补上。

 

现在,我们只要把他的伎俩拆穿,那这一次,他就死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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