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要｜【邀访学者论坛】赵：“文学图像论”臆说

2016年11月10日下午13:00，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邀访学者、《“文学图像论”臆说》为题进行了内部学术交流，中国传媒大学部分师生也闻讯前来参与了交流和讨论。

，而是就这一新的研究论域进行粗略的宏观描述。“文学图像论”是他参照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图像论”对文学与图像关系研究这一论域的命名。这一研究尽管古已有之、中外有之，但是当下研究已有很大不同：就学界所面对的问题而言，文学与图像关系的主调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唱和与呼应；就这一论域的方法而言，“语图符号学”已被提升为它的基本方法。这一研究之所以成为当下国际学术前沿和热点问题，最直接的原因当然是“文学遭遇图像时代”及其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如果从更加宏观的层面鸟瞰，实则是“图像时代”的到来使人类的表意活动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符号危机。就此而言，与其说“文学图像论”研究的对象是文学与图像的符号关系，不如说是通过文学与图像关系的研究回应这一现实关切，其中蕴藉着深沉的人文关怀。

据此，，“文学图像论”尽管已有辽远的过去，但是只有短暂的历史，1987年“国际词语与图像研究会”（IAWIS  http://www.iawis.org/）在荷兰成立是其标志性事件。从该学会所发表的一系列相关成果来看，诸如《文体与图像》《词语与图像中的讽刺》《莫里斯早期作品中词语与图像的整合》《文字在绘画中变幻颜色》《隐喻和绘画》《美国早期现代主义中的词语与视觉》等，足以见出“语图符号关系”已经成了他们自觉的方法论和关切焦点。

那么，这一研究的前景如何呢？，认为“文学与语言”是这一时段的母题，直接原因当然是以索绪尔为代表的现代语言学的出现。那么，语言学为什么成为了20世纪的显学呢？，这一矛盾是人类在20世纪所面对的主要问题，包括两次世界大战在内的各种冲突，背后实则都是意识形态问题。而所谓“意识形态”，就是“语言表意”，语言是意识形态（表意）的符号载体，于是，语言学成为20世纪的显学也就自然而然、理所当然。，这一状况和19世纪很不相同：19世纪人类所面对的主要问题是劳资关系所引发的社会矛盾，因而社会学（广义）成为这一时段的显学；折射到文学研究论域，“文学与社会”也就成了19世纪的学术母题。那么，21世纪呢？意识形态冲突将继续成为人类所面对的主要问题，尽管它产生了、并将继续产生各种变体。因此，语言学将继续成为21世纪的显学。但是还有另一方面：图像符号在世纪之交强势崛起，它作为语言之外的另一种表意符号，大有僭越、替代前者之势能。由于图像符号的表意功能直接收受技术的支持，而语言与技术的关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图像对语言的僭越和替代刚刚开始，若干年之后的情况怎样很难预料。这就必然导致如下可能：图像学和语言学将一起成为21世纪的显学。就此而言，“文学图像论”大有可为，语图符号学方法大有可为！

，应将“文学图像论”置于中国文学图像关系史的广袤“田野”，注重中国学术资源的“田野调查”和研究，避免理论“空对空”和廉价的“表态性”研究。于是，对于这一“关系史”，。在他看来，从“语图符号学”的视角观照中国文学与图像的关系史，大体可以划分为以下几个阶段：一、文字出现之前，语言表意的载体是声音，二者的关系是“语图一体”，“以图言说”是其主要特点。二、文字出现之后，标志着“语图分体”时代的开始，于是有了二者的互相模仿，出现了诗意画和题画诗之类的互仿文体。三、宋元之后，“近代汉语”改变了文学的诗意表达，“写意画”成为中国画的主流，叙事插图逐渐繁荣，以及“宋型文化”等方面的因素，使二者的关系又发生了根本性变化——语言和图像开始共享同一个文本，出现了“语图合体”新形态，“语图互文”成为二者关系的新特点。再后就是“施为（动态）”图像的出现，直至今天的网络“图说”，但这已经超出了自己当下所关注的论域。

“语图符号学”既然是“文学图像论”的基本方法，我们就应对这两种符号的性质和功能有一个总体把握。，我们首先应当确认的是：语言是一种实指符号，图像是一种虚指符号。实指的，所以是强势的；虚指的，所以是弱势的。因此，当二者共享同一个文本并且发生矛盾时，往往表现为语言符号对于图像符号的驱逐或遗忘。，并且就其中的原因和后果展开了细致分析。

最后，。在他看来，包括文学理论在内的一切理论都不应该有自己的目的，它的唯一目的只能是为其它研究提供某种“参照”，作为其它研究的“工具”，这就是福柯所说的“上手性”，即经由其它目的实现自己的目的。“文学图像论”作为基础理论也是这样，它的目的只是为其它文学研究提供某种参照或支持，以实现文学研究的“上手性”。如是，“文学图像论”也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责任编辑：陈天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