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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谷夜话】张锐丨移动医疗对医院和医生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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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介绍
主讲嘉宾：
张锐：春雨移动健康CEO兼创始人
曾任：《京华时报》新闻中心主任，网易副总编辑，
网易新闻客户端创始人。
主持嘉宾：
　魏巍：北京市社会科学院

　　【编者按】张锐先生，对不起，我要失信您了。

　　2015年6月，大医云谷群初建，最主要的活动就是开办讲座。我约您来讲，打电话几次联系，您同意了，就定在了6月26日（周五）的晚上九点。您已经创业很有名了，这些我却一无所知。现在回忆当时的通话情景，就像在完成一项工作，您与我交谈起来平和、耐心。

　　讲座开始了，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您用笔写下自己的想法、想说的话；运笔如飞，一段话写下来非常流畅。这样的讲座形式，新颖、直观，更容易记住。

　　大约在9月间，大医云谷公众号创立，开始整理老师们的讲座录音陆续登载。很快就想到您的讲座不用整理就能发稿。电话您，争求是否同意在公号上发讲座。电话的那段，您迟疑了几秒钟说，还是不发吧，都是给医生们讲的心里话。虽然有些意外，但按照您的吩咐，讲座一直没有发表。

　　您说，创业就像十八岁出门远行。可这次，您真的不再回头，义无反顾地走了。“移动医疗”还有未竟的事业，中国的医改又少了一位实干家......

　　后悔没有跟您更多的交流，后悔没有再请您讲讲春雨的故事，为您鼓劲和减压。现在，要做一件不再后悔的事，就是把您的讲座登载出来，让更多的人看见。这是对您最好的悼念！

　　张锐先生，对不起，失信您了。

　　魏巍：各位老师，大家晚上好。云谷夜话今天晚上请到本群群友春雨移动健康创始人张锐先生为咱们主讲:“移动医疗对医院和医生的价值”。我们欢迎他来讲课，我对张锐先生非常仰慕。另外感谢北京活力氢源有限公司为讲课嘉宾提供富氢水。

　　张锐：我来自于春雨移动健康，春雨移动健康是一家创业仅仅3年半的年轻公司。对于医疗，我是外行，这不是客套话。我本科读的是生物，研究生读的是传播学。所以，必须和各位坦率地承认，我不懂医也不懂药，对于医疗，我和我的公司仅仅只能以外围人的视角去看待。所以呆会的介绍难免有幼稚的地方，请各位大方之家多多海涵

　　春雨移动健康算得上是中国第一家mhealth公司，成立于2011年7月，2012年1月，我们发布了我们的春雨医生App

　　春雨医生App是一款医患互动的手机客户端，主要的功能很简单，让用户和医生在移动互联网平台上互动每天的线上问诊量达到10万，这么说数字，既无趣，也不可感。6000万用户量大致相当于整个移动医疗用户市场的60%的市场份额。15万医生量不值得也别骄傲，因为业内像丁香园和好大夫的医生量都大于春雨医生，但我们这15万医生量是在我们平台上开设了自己的空中虚拟诊所的大夫全部来自于二级以上医院，主治以上职称。这就是春雨的大致情况。

　　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吧，2011年我们在创业之初，因为不懂医也不懂药，所以一头就扎进了整个产业链中最难最复杂的医患关系的领域。

　　好在做的比较早，所以今天我们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大的医患交流平台。中国我就不多说了，美国和春雨的对标的healthtap、teladoc等公司的数据，比春雨也小很多。因为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大致和大家说一下之前我报给魏老师的题目的框架：

　　《医疗移动对医生和医院的价值》

　　作为一个线上咨询平台，我想我们对医院的价值是两个层面：

　　在我们看来，中国医院是两个市场，一个是以公立三甲医院为代表的市场，人满为患，医生负荷巨大，看病难，是一个卖方市场；一个是以民营医院和低层级为代表的买方市场，物力资源闲置严重，门可罗雀。移动医疗企业，尤其是以春雨为代表的做互联网医患咨询的企业，至少可以给以公立医院的卖方市场带来两个价值：

　　1、过滤高价值患者；

　　2、分流低价值患者

　　而对买方市场为代表的医院群体，我们的价值更容易理解，因为我们每天有100多万的用户访问，8万多次的线上问诊，其中有30%的用户需要到线下进一步的检查、用药甚至是住院手术，我们可以为线下医疗机构，在初选的基础上提供患者。

　　如果我们把互联网医疗咨询置于整个中国医疗系统的框架来看，春雨其实是中国整体分级诊疗系统的底座。我们正在做线下的春雨诊所和春雨医院，完成体内的闭环。

　　这是我们对医院的价值。

　　我们对医生的价值更容易理解：名和利。先说名。中国长期以来，只有名医院，没有名医生。我想个中原因非常复杂，各位专家学者也都有更高深的见解，我不多赘述了。但对互联网企业来说，建立起名医生群体是一件比较顺理成章的事情。

因为通过我们的推荐、导引，可以将很多医生直接和患者相连接，而医生在平台上和患者的互动，再加上我们一整套的医生激励体系、医生评价体系和医生分配体系，在我们平台上塑造了不少的名医生。

　　其次说“利”，我是一个简单粗暴的人，一直认为，对医生好，就能够给他钱，而且是阳光合法的钱。我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医生，我经常认为现有的医生分配制度是亏欠他们的。春雨建立的一套医生分配制度，可以算是比较成熟的体系。首先是医生回答用户问题，这挣的是小钱，每道题2-5元不等，但医生可以通过对这样的问题解答，逐渐累积在平台的知名度。在此基础上，用户可以指定医生进行提问。当用户指定医生提问时，需要按照医生给定的价格进行咨询。我们平台上有的医生一次回答，自己定价50元，有的定价300元，不等，完全是按照医生的自我意愿，自由定价。

通过这样的机制，医生可以和用户建立起较为长期的联系。当医患直接跨越了医院围墙，建立起信任关系和网络联系后，一切都变了！

　　我得在这停一下，说一个我家族的故事。

　　我的爷爷是一个乡村医生，没有执照，没有学历，没有医院，就是行走乡里。方园十几里的村户，都知道我爷爷。他行医不收钱，开方子，也让人去镇上取药。60年，安徽大灾，饿殍遍野，绝户村庄比比皆是。但奇迹的是，我们家没有一个人饿死。因为村庄里面的人都说，再饿，也不能饿死张大夫（我爷爷），因为张大夫一死，全村人都会死。所以即便是家里有一捧黄豆，也要分半捧给我家。

这就是我爷爷时候的医生的地位和价值。我站在50年后的北京，回望在那时安徽乡间行医的爷爷，我认为医生的品质和价值，可以在那样的无间、可信的医患关系中得到最大的升华。我父亲也是一个医生，不同于我爷爷，他供职于县医院、省医院，和我差不多大的时候，还做了医院的院长。

在我父亲行医的时候，更多面向患者的不是医生，而是一个叫做“医院”的结构和组织，我聪明、善良的父亲，即便是医院的院长，也不过是这个结构和组织的一个单元，一个物件。医和患之间的连接，被这个结构和组织隔断了。我今天也算是另外一重子承父业吧，但我想带着我的兄弟建筑其的互联网医院，更多的是回归到我爷爷时代的那种医患直连，并且根据信任建立起长期关系。建立起长期关系的医生，在春雨平台上，被称为私人医生。用户可以通过春雨聘任自己可以信赖的医生作为自己或亲属的私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