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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听闻!用“电击疗法”治疗“网瘾”的网戒中心,竟是个这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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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想过我儿子跳楼,从高处落下,恩怨从此一笔购销。”高杨的儿子高多现在是山东临沂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以下简称“网戒中心”)的一名“患者”,高杨二十四小时陪护,连续四个月了。


“我是他父亲,又不能亲手杀了他,他要是像以前那样,就要折磨我一辈子。”高杨脸胀得通红,摊开双手说,网戒中心,是他最后的希望。


在网戒中心,跟高杨一样的家长有许多,他们慕名而来,希望网戒中心能治愈孩子的“病”。


他们当中最小的只有十二岁,最大的四十多岁,大部分介于15到25岁之间。他们来自全国各地,在里面过着军事化管理的生活,接受“电击治疗”。


在此前媒体诸多报道中,网戒中心被称为“集中营”,网戒中心创办人杨永信被称为“恶魔”。2009年,,叫停了“电休克治疗”方法。


但7年过去了,杨永信和他的网戒中心并未停歇,仍有少年被源源不断送到这里,成为网戒中心的病人。网戒中心把“电休克治疗”改为“低频脉冲电子治疗”。


面对质疑,8月18日,杨永信在接受剥洋葱采访时回应,“电击”,是他生物治疗的一部分。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像医生,也像教育家,我本来想考师范当老师的,后来阴差阳错当了医生。”


他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认为自己是在治病救人。



“我在挑战一件不容易的事”


1979年,杨永信考入沂水医学专科学校。1982年参加工作,分配到临沂市精神病医院(临沂第四人民医院前身)。


从毕业至今,杨永信一直在第四人民医院工作,从事精神科疾病的治疗。


2003年,杨永信经常被当地学校邀请给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教育,“当时很多老师和学生反映一些孩子上网不能控制,问题很突出。我就开始留意这种现象,并做研究。”


之后两年,杨永信经常在许多大学、中学做有关网瘾控制的演讲,被当地媒体关注,杨永信名声在外。


“有些家长就慕名而来,找我咨询,来的人越来越多。”杨永信认为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


2006年,杨永信提议创办了一个专门的科室,后被称作网戒中心。


杨永信说,他之所以比其他相似的机构成功,是因为自己的模式好,“网瘾不仅仅是行为习惯,它和性格有关系,我就是对他们的性格进行矫正。”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杨永信说,“我在挑战一件不容易的事。”


他“挑战”的方式就是“行为心理治疗、个性矫治、加同步家庭治疗,加生物学治疗。”


最具争议的“电击”,也是杨永信生物治疗的一部分。杨永信说,“人就像电脑,表面上是软件出了问题,但硬件也有毛病。”


“但是生物学治疗剂量很小。”他说,2009年前,网戒中心采用电休克治疗时,电流只开到几毫安。


但多名盟友反映,当时在网戒中心的时候,最高的有80毫安。曾言记得有个盟友被电击,拉出来的时候,头发都烧焦了。


杨永信说,“医学上的事情,一个病人,你给他做手术,在他肚子上划个口子,是治病救人,假如对于一个健康的人,你给他肚子上划个口子,是犯罪。”


杨永信认为,他就是在“治病救人”。


2009年7月,,“电击治疗网瘾”技术的安全性尚不确切,暂不宜应用于临床,因此要求停止该疗法的临床应用。


提到2009年网戒中心采用的“点击疗法”,他说,“法无禁止即为可。”


而提到网戒中心现在低频电子脉冲治疗仪疗法,“实际上就是一个针灸,对针通电,强化针感。”杨永信向剥洋葱解释,现在网戒中心的“电击工具”叫做低频电子脉冲治疗仪。最大电流十毫安,电压六伏,频率七八十。


“家长把这里当作家园,很多东西都是他们自己买的。” 杨永信手指向网戒中心的一些家具。



,要求停止使用电击治疗网瘾。


很多人质疑网戒中心是杨永信敛财的工具,他说,办网戒中心,他除了每个月8000块钱的工资外,没有任何收入。


他坚信自己在做一件好事,并取得了很多成绩。在他的博客上,放满了点评课上的照片,还有孩子们写的诗歌,《爸,我错了》《妈,对不起》等。



谁是病人?


而对于杨永信的“教育”,一位盟友用“疯狂”来形容。“没病的人,凭什么要接受这种治疗?”


很多盟友认为,家长是被杨永信“洗脑”了。


 “他们被暴力制造的假象蒙蔽了,认为孩子改变了,那其实只是表象。” 曾言对剥洋葱说,现在他遇到想把孩子送到里面的家长,都会劝阻,建议家长们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


杨洁反击称,“我看到有人说我们家长被洗脑了,就觉得很生气,我们24小时陪着孩子,谁能比我们更了解孩子?”


高杨更是自信地说, “我们这里的家长从学历上讲有硕士、博士,从社会地位上讲,有厅级、处级官员,有大学教授,甚至有心理学家,我们怎么可能会被轻易骗到?”


在家长和盟友的“攻防战”中,家长认为,向媒体曝光的盟友是未被治愈的病人,而盟友认为,家长们被洗脑,“也有病了”。


然而,在杨永信看来,家长和孩子,都是他的”病人“。他认为,孩子有问题,家长有责任,所以要和孩子一起接受治疗。因此,在网戒中心,接受治疗的孩子都要有一名家属陪同。


临沂市卫计委一名副主任对剥洋葱说,“从2009年网戒中心被媒体曝光以来,卫计委多次组织专家到网戒中心调查,但是他们没什么问题。”


临沂第四人民医院一名副院长表示,网戒中心引起争议后,市里有领导问杨永信:“你说网戒中心好,为什么别的地方医院很少办?”


杨永信当时就泪流满面,“因为其他地方没人像我这样能吃这个苦。”听到这话,这位领导沉默了。


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医学伦理与法律研究中心副主任王岳表示,网瘾是不是一种精神疾病一直都有争议,“但是把它当作一种精神类疾病来治疗,我认为是不合适的。因为医疗行为安全至上,不应该行走在边界。”


对于杨永信提到的伴随网瘾的其它临床症状,王岳表示,“应该对症治疗,比如抑郁症,应该采用治疗抑郁症的医疗手段和药物,而不应该对不同精神疾病都采取休克疗法,或者采用同一种治疗方案进行治疗。”


王岳对剥洋葱说,“电击”疗法实际上是给被治疗者造成一种条件反射,让被治疗者记住疼痛,产生恐惧,而服从某种指令。


对于杨永信宣称的对“盟友”进行心理治疗、个性矫治、加同步家庭治疗,王岳认为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教育,而是洗脑,“教育是自愿接受的,而洗脑是强制的。”


王岳说,应该治疗的是家长,家长认为,孩子是自己生养的,他们可以决定孩子的一切,他们和网戒中心利用强制手段对孩子们进行治疗,已经侵犯了公民的人身自由,涉嫌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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