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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武斌︱三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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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同学


武斌


三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还记起我在晋城的晋普山子弟学校的三个老同学,也是我的“铁哥们”,并能一一唤出他们的名字。

记得刚离开晋城的晋普山煤矿的时候,我的记忆中还有一位对我特别关照的女同学,当时我们一起入团一起办“黑板报”,只可惜岁月的流逝我已经淡忘了她的名字,只记得我们一起读书时她的模样。倒转过来,我的三位和我一起学习,甚至一起劳作的同学依然鲜活存在我的记忆中,他们就是陈志良、尚炳选和孔文明。

陈志良和我一天走进教室的,因此他和我成了同桌,我们的友谊也从那时就开始了。听说他已经读到初中一年级,转到这里又重新从小学五年级开始读(我们当时小学是五年制),当然他的成绩就很好了,我那时的成绩也很出色,于是我们就走到一起。当然我们关系很好最主要的原始,他也是来自农村,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也利用周日时间到半山腰的煤矸石堆中捡拾煤块。

他家租住在学校北边的司匠村,是一个独立的农家小院,院里就住着他们家和房子的主人一家,比我们住的大杂院看起来干净整洁多了。我曾经在一个夏日在他家住了一个晚上,早晨在他家吃了饭然后我们一起到山上去捡煤。可以说我们是亲如一家的兄弟,他的姐姐也把我们当兄弟看。就是在山上捡煤,我和志良经常在一起吃饭,共用一个饭盒,共吃一盒饭,同用一双筷子。我们一起做作业,他经常在学习上帮助我。由于他学过这些课程,所以老师讲的他掌握快多了。他用左手写字,如果他坐在我的右边我们经常胳膊打架,相视一笑然后换了座位。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在我离开晋城的晋普山煤矿前的两个月,志良住院了,听说得了不能治疗的病。我去医院看他,他姐在照顾他,十多天不见他已经是皮包骨头了。离开病房,我抹了不少泪,伤心我的好兄长得了这样的病而我又无能为力。在我回到老家一个月后,听张福成叔叔说陈志良已经病死了。当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在几个晚上都在被窝里哭泣,为我患难三年的兄弟。他不知道,孤孤单单地离开,留下作为兄弟的我独自伤心。志良哥,你就忍心吗?

尚炳选基本上和我同时进入晋城晋普山煤矿子弟学校,他家就在我居住大杂院所属的村庄南坪。好像我转入学校的第二天他也来了坐在我的后面,同时他的父亲也来我们学校任教,教的学科我们年级是《自然》。我由于和他坐在一起,而且放学上学都走同样的路,也很快就熟悉了。顺着晋普山河而下,穿过后市场过桥走向南坪村,桥头就是我们的大杂院,再向南行三百多米就进入了南坪村。经常是我和他们父子俩一起走,他的父亲夸我聪明,给我讲许多自然的知识,让我对《自然》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因为尚炳选,我对南坪村再熟悉不过了。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老家一位姓朱的叔叔在南坪村租房做木工,经常通宵达旦。和他一起来的有个徒弟,比我大几岁。朱叔叔经常把徒弟骂哭,有几次我也看不过去。为了看朱叔叔的那个徒弟,我也经常去南坪村,当然也到尚炳选家里玩会。我也是从农村来的,所以就对尚炳选家感到特别亲切,记得他有两个姐姐。尚炳选不爱说话,和我的性格有点相投,并且他就住在南坪村让我感到特别亲切,这是我们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原因。

那一年的端午节前,我和尚炳选约好去摘包粽子的芦苇叶。我提着小筐在南坪村外一片刚栽种的土豆地前等他,当然离他家也不远。那时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种植土豆,在家乡基本上不种土豆。于是我拿了掉在地上的一块土豆种细细端详,惊奇这么小块的土豆在秋天竟能孕育出一大窝的土豆。也正在惊叹的时候,尚炳选就来了,于是我们一起到南坪村南边的小山后边走去。小山的后面,因为有一个水塘,周围长了一片茂盛的芦苇,我们都采了很多的芦苇叶,足够家里端午节包粽子用的了。下午再遇见炳选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不要刨邻居家里刚种的土豆,我给他解释了很久,才得到他的理解。我本来就出身农民,理解庄稼对他们的重要。

大约是在我离开晋城晋普山煤矿的那一年春节前,尚炳选随着他的父亲转到晋城的学校里了,我还去过他晋城的家。并托他的父亲尚老师帮我买了本《新华字典》,至今还摆在我的书架上。每每看到这本《新华字典》就想起了我的同学尚炳选和他的父亲尚老师。

我的第三位熟知的同学就是孔文明,和他变得熟悉是因为母亲也在半山腰煤矸石中捡煤矿。起初我们虽然一个班,但大家说话很少,因为他们家住在矿区相对条件好的职工宿舍区,比起我们大杂院干净整洁多了。并且他来班上很久且坐在前面,不过学习也不怎么样,况且我们上学走的路又不一样,所以我们就没那么熟悉了。只是那个假期我在山上,闲谈中听说我也在子弟校上学,并说她儿子叫孔文明,我随口就说我们是一个班的。于是第二天她也喊孔文明也到山上捡煤块,于是我们也就在一起玩了。

从那以后,放学了孔文明就开始和我一起走,并来我们大杂院玩,我也去他们家玩。学校春游爬晋普山,我俩分在一个小组,班级的红旗在我们的手上传来传去,最后我们组最先全部登上了山顶,得到李和平老师的表扬,别提我们心中有多高兴。他春游带的水果也悄悄塞到我的书包中,让我享受他带来的美味。

我在孔文明家还住了很多个晚上。那段时间,孔文明父母回老家了,他就邀请我给他做伴。我们睡在一个被窝里,有说有笑,经常一个晚上都不睡觉。第二天课堂上哈欠连天,真让人哭笑不得。我们一起做作业,他总是慢半拍,经常是我完了还要帮他做,还让我瞒着他们父母。

我离开晋城晋普山煤矿的时候他还在那个班上,临别时他送给我一本笔记本作留念。我保存了很多年,现在再怎么也找不到了。可能是在我离家到成都读大学那个时候忘到老家去了,假期回家就再也没有找到了。

志良,您在那边还好吗?我在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时常想起了您,但愿你在那边没有伤病,没有疼痛。尚炳选和孔文明可能在晋城市那边上班,老同学我在这个下雪的季节想起了你们。不知你们还能记起我,记起我们欢乐的少年时代。

今天,成都的空气弥漫着寒意,真的进入冬天了。我缩着头,匆匆赶回家,只有蜗居在我的小屋中。手中捧着一杯咖啡,我又想起了我在晋城晋普山煤矿的同学们。

2016年12月2日夜于家中

2016年12月3日修改

 (插图来自网络,特此致谢)


【作者简介】



斌,19719月出生,男,汉族,山西临猗人,1996年毕业于成都理工大学,地球物理高级工程师,理学博士。2007年开始业余写作,2008年陆续在《地质勘查导报》《中国国土资源报》《大地文学》等发表散文、诗歌、小说近百篇。2013年出版了散文集《地质人在旅途》,2014年出版散文集《乡土乡音》。有作品在“书香国土·智慧人生——山东煤田地质杯首届国土资源系统读书大赛”中荣获优秀奖,并入选《书香·人生》。现就职于四川省地质矿产勘查开发局物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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