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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博学术】文化之殇——商务印书馆幻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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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印书馆,历史永远的痛

 

商务印书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对其现在熟悉,但对其历史陌生。其创建于清末1897年,极盛于民国,延续至今。而我所缅怀之,只因其厚重之历史及其传承中国文化之功绩,令人产生一种极深敬仰。如此我不免陷入商业宣传之嫌疑,但若从其文化价值来观之,未尝不可。

新中国成立后,商务印书馆进行公私合营,与海外商务印书馆脱离关系,现在的北京商务印书馆只是中国出版集团公司的子公司。在1993年,北京商务印书馆、商务印书馆(香港)有限公司、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商务印书馆新加坡有限公司、商务印书馆马来西亚有限公司共同投资创建于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而北京的商务印书馆也成为了中国大陆地区唯一一所中外合资的出版企业,共同弘扬中华文化,进行中西文化之交流。同根同源的商务印书馆组建成新公司,我的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而海外其实有很多中国文化及历史在进行传承,台湾和香港就有很多。高等教育方面,比如民国时期的圣约翰大学,东吴大学,辅仁大学,都还能在台湾找到其传承者。大陆经过50年代,再经过70年代,保留的传统文化越来越少,现在能让我们所缅怀的传统少之又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岂能就这样慢慢地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而我所介绍的商务印书馆不是现在的北京商务印书馆,也不是海外的,而是民国时期的,因为民国时期的商务印书馆之辉煌,是现在任何一个出版机构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是那个时代的绝唱。当时还有一个是1912年成立的中华书局,是一个仅次于商务印书馆的出版机构,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作为中国近现代出版的双子星座,是中国现代文化史上的骄傲,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淀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民国时期商务印书馆的存在,却使得中华书局很多时候只能屈居第二。

商务印书馆在清末成立,总部在上海,在二三十年代发展到极盛。极盛时期,商务有员工5000多人,在海内外设有分馆36个,各类办事机构1000多个,所出书刊占全国60%以上,创造了中国现代出版业的诸多第一,成为当时亚洲最大的出版机构,在海内外铸造了商务印书馆的这个民族出版业最著名的品牌,成为堪与北大媲美的文化重镇。出版鲁迅、巴金、冰心、老舍等现当代著名作家的文学作品,整理《四部丛刊》等重要古籍,编辑“万有文库”“大学丛书”等大型系列图书,出版《东方杂志》《小说月报》《自然界》等各科杂志十数种,创办东方图书馆,翻译国外名著。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而我认为,可以理解为树大招风,在1932年日本侵占上海之时,不忘对其进行多次轰炸。:“炸毁闸北几条街,一年半就可恢复,只有把商务印书馆、东方图书馆这个中国最重要的文化机关焚毁了,它则永远不能恢复。,令其如此恐惧,只因它是文化的重要遗产,对整个中国思想和传播有着无法估计的影响。同时被毁的还有商务印书馆所属的当时中国最大的图书馆东方图书馆,东方图书馆珍藏的45万册图书中有很大部分是古籍善本和孤本。当时对东方图书馆惨状的描述是:“是时,浓烟遮蔽上海半空,纸灰飘飞十里之外,火熄灭后,纸灰没膝,五层大楼成了空壳,其状惨不忍睹。”从日本对单单一个出版机构进行如此轰炸,足以看出商务印书馆影响至深,。,商务印书馆的影响可以和千军万马相提并论。自此之后半年,虽然商务印书馆竭尽全力进行复业,也小有成就,但从此也只能沦为二流出版社,和当年盛况不能相比,令人惋惜。由于东方图书馆的被毁,中华书局所属的图书馆藏书成为当时中国规模最大的图书馆,保留有很多古籍,为中国文化传承带来了一丝光芒。

在新中国成立后商务印书馆从上海迁到北京,总部设在王府井大街,在今天商务印书馆也还有其一定地位,《辞源》《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英华大词典》等为代表的中外文语文辞书为主要支柱的出版格局。在我去王府井大街时,曾在路边见到过,但当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其实物是人非这个词用着并不准确,因为它还存在,但是和当年相差甚远,是万万不能放在一起比的。

从此事情,可以看出文化影响力之重要,而在当今浮躁的经济发展中,我们却忽视了它。一个国家或地区影响力大小,不在于国土面积,不在与其人口多少,更不在于其军事是否强大,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文化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在秦朝,存在仅仅几十年,可它统一文字,单单这一点,我们几千年了未曾忘记它。唐朝发展的不仅是经济,更是它的文化,到目前外国人还习惯称中国人为唐人,对整个中华文化格局的形成做出了巨大贡献,使得周边纷纷朝拜。而在宋朝,周边兄弟民族个个雄起,宋朝疆域不大,特别是南宋疆域,而宋朝却在历史占有重要一席,宋朝的文化有着重要的贡献。在元朝,疆域虽是辽阔,是个个朝代无法比拟的,罗马帝国疆域也难以望其项背,但其影响力却令人失望,虽一时军事强大,但能令一个地区所深深敬仰的,还是文化。目前世界学者对元朝的研究大部分是负面的的,除了中国和蒙古学者。令海外华人赞不绝口的还是统一的文字以及汉朝,唐朝,以及宋朝的繁盛等等。

 一个国家经济发展了,它将要追求文化的影响,没有足够的文化影响,一个民族不免会显得空虚,浮躁,没有自信心和自豪感。如今韩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例子,疆域不大,但经济发展飞快,而其对部分中国文化的申遗足以看出其对文化的重视。但我不否认经济和文化的密切关系,经济的发展足以推动文化的影响并为其提供物质条件,经济的发展扩大了其文化影响,并会产生一种反作用,从当今的阵阵韩流对中国的冲击可以看得出来。

  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需要正视历史,传承文化的精华,这样才能在发展中经得住浮躁,受得住历史的沉淀。这也是我从商务印书馆的历史中,所产生的一点感慨,以及对文化影响力的一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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