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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 与世界语的女王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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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写在前面:


在2017还没过明白的时候,2018又已经倏忽而至,真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啊(也或者是自己留给自己的喘息机会太多了)。忽然想起我一个大学同学,是一个会画画的男生,他总喜欢在跨年之际写下旧年回顾与新年憧憬,今年不知他写了没有,在现在越来越难真情流露的朋友圈里,倒有点想念那样QQ空间里琐碎的长文。


新的一年,总要有些新计划,最重要的是,希望一年之后,它们不再出现在2019年的 to-do list 里。



▲ Kiel Bona Kingdom 与女王的茶话会




晚上七点多,高林夕终于得空坐下来吃晚餐了,边吃边看着youTube演讲,说是晚餐,其实这才是她今天的第二餐。


那时,她刚刚结束一个有关世界语的采访。采访者是西班牙塞尔维亚大学的学生,从事人类行为学研究,他的导师发起了一项有关世界语群体的研究项目,高林夕作为这个群体中的一员,恰好被作为采访对象接受了采访。


她心满意足地吃着土豆泥配王致和大块腐乳,这是她在韩国庆熙大学留学期间开发出的一道独家快手菜。将土豆洗净,整个放入电饭煲中,倒入清水没过土豆,随后合上盖,摁下“蒸煮”键,10分钟后即成。


▲ 高林夕的快手菜:土豆泥配王致和


“给你看我的传家宝神器,大老远从家背过来的。”她颇为自得地向我展示她的小小电饭煲,从河北石家庄到韩国首尔,十个月里,她用它煮过很多次土豆和海苔。


▲ “传家宝”电饭煲,留学好伴侣


11月25日,,高林夕和她的教授同游了景福宫。这位潇洒随性的女教授很有趣,早年在英念完博士,之后在英、中、韩和其他国家生活了近20年,现是韩国四大电视台之一KBS电视台的作家,也是韩国市厅记者,同时在庆熙大学低调地授课。


她针砭时事很犀利,批判现在学术系统与大众通俗文化的脱节,以及教授们只关注世俗名利,而不关心时事,不关心学生的现状,为此,她说自己要发声,要创造更多机会给未来的年轻人,上个月还邀请高林夕一起写剧本,预计明年将在KBS拍成剧。听说高林夕到韩国十个月居然还没去过景福宫后,她大呼,So sad,并当即做起了她这位中国学生的导游兼摄影师。


▲ Professor Kyung镜头下的高林夕


当日,,想到12月29日的机票,不免长吁短叹。短短几天时间里,,由于材料问题、银行卡残额变动问题等,日本签证迟迟办不下来。她这次的日本之行并非观光旅游,而是要参加世界语的交流活动,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能否成行就看这阵东风在29日之前能不能吹到了。


,得到了一个“12月28日再来看结果”的答复,高林夕蓦然回想起4月1日愚人节那天,自己在世界语大会现场干巴巴坐着,一句也听不懂,真真一个“愚人”无异了。那时她刚到韩国一个月出头,观光客的热情刚刚褪去,经同住一个考试院的中国男孩潘忠武介绍,接触了世界语,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向她徐徐展开。


▲ 2017年4月份的世界语大会




潘忠武,一个在韩国进行语言学习的中国苗族男孩,家乡在“林城”贵阳。他在韩七年,下个月即将踏上回国的归途,“还是回到自己的家乡能够放得开”,他说。回国后,他打算在贵阳做语言学咖啡屋,为此,他专门花了六个月时间去韩国市厅咖啡屋学习做咖啡。


今年3月份,在所住考试院的公共厨房里,潘忠武偶遇了高林夕,开始,两人都只是用韩语寒暄,知道对方都在韩国学习语言学,有同路人之感,及至问到是哪里人时,才知道原是“他乡遇故知”,喜不自胜。


于是理所当然地,潘忠武作为一个领路人,将高林夕领进了世界语的大门。


他是一个爱书的人,但凡身上有余钱,都用来买书买字典了。有一次高林夕去找他时,他不待客,却说你等等,后继续埋头查字典,那时他正在着手翻译千字文。此前,还没有人将千字文翻译成世界语,手头没有太多资料可查,而原文里又多是“闰余成岁,律吕调阳”等高难词汇,所能依靠的,唯有世界语词典。


因打算回国发展,所以他的上百斤书,除了手头看的,现在俱已漂洋过海回了国,等待主人回来后将他们擦拭干净,码放整齐,归置在将要开放的语言学咖啡屋里。


▲ 明洞的世界语办公室


潘忠武毕业后虽然继续留在了韩国,但他并没有在韩国找正式的工作,而是奔波于各个世界语会场、以及各地的世界语研修项目,每天固定时间回复邮箱里飞雪似的世界语邮件。他希望有相对自由的可支配时间,但又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自己的世界语研修,因此,只能找个折中的方案:找当地的中介介绍短期兼职,时间上灵活便宜又能补贴一些费用。


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勇气,敢于去过这种边缘性的生活的。人们还是倾向于拿世俗的标准来衡量一个人,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脱离世俗成功的诱惑 。敢于如此的,一定是具有发自内心的强大的驱动力。在韩的七年里,潘忠武常常处于捉襟见肘的状态,他的生活被打工、学习、打工、学习的循环填满。即便脚蹬寒酸的皮鞋,身穿洗旧的西装甚至校服,他也神态自若。


高林夕说,她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不仅是对于学问的追求,还有对生活的态度:再艰苦也不能丧失对生活的热情。即便穷得叮当响也要好好吃饭,房租拖欠三个月时,也不忘好好照顾自己的小鱼和花草。当高林夕看到他甚至随身携带那两条小鱼并精心呵护时,心内惊呼,真有你的。


▲ 潘忠武随身携带的金鱼


他大概就是三毛自嘲的“一向是心蹋在月亮里走着的人”吧,去掉那里面的茫茫然成分,择浪漫留存。


世界语的圈子一直是非常自洽的,甚至于大家都达成了心知肚明的共识:“就文化交流的哲学层面而言,世界语已超出语言之上。” 这样的状态下,他受到了很多来自其他世界语者的帮助。不管是签证、租金、还是出国研修问题,每一次都有贵人相助,帮他渡过难关,当然他的个人魅力是前提。


由于毕业后没有正式工作,签证面临到期,中韩协会会长给他提供了一份中韩协会新闻记者的实习证明,以便于他能够顺利进行签证延期。他在明洞租了一间办公室作为少儿语言学研究室,顶头的楼上便是高林夕的教授所开的世界语文化园,无力支付租金时,是一名世界语圈内阿姨为他全额支付了四百万韩元的保证金。而他9月底开始的波兰世界语研修项目,也是得益于庆熙大学语言学教授以及韩国世界语广播电视台台长所写的推荐信,才成行的。


在波兰的波兹南密茨凯维奇大学参加完为期一周的研修课程后,潘忠武受邀拜访了韩国籍崔大锡老师及其家人,后者居住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漫步在Trakai 森林的小径上,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欧罗巴的大地、天空与风的气息。


▲ 潘忠武与师妹、崔大锡老师及其夫人


现在,他在韩国的世界语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他喜欢折腾,甚至建立了自己的语言学网站:Language Cafe of Panchjo,即潘忠武的语言学咖啡屋,Panchjo是他的世界语名字。网站涉及韩语、世界语、中部苗族方言的介绍,以及他的语言学咖啡屋动态。


▲ 潘忠武的语言学咖啡屋网站


“和他相比,我感觉他是搞学问的,而我就是闹着玩的。”高林夕这么评价潘忠武,“他对世界语、对学问的追求让我很感动”。同为学语言,高林夕喜欢练嘴皮子,与人交流,而潘忠武则喜欢埋首书堆,书写记录,波兰的世界语研修之行也为他接下来的书写计划积累了素材。


关于世界语,他在自己的网站上写到:


在韩国的檀国大学完成了两年的本科交换生学业和两年的研究生学业之后,2017年9月15日晨,由首尔及华沙,我开启了欧洲游学之旅。而这一切都源于一门叫做"世界语(Esperanto)"的美丽的语言。




世界语 (Esperanto) 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语言呢?


它正式诞生于1887年,是由柴门霍夫博士在印欧语系的基础上创造的一种人工语言 。这门语言从诞生之初,就被赋予了反对、增进人类互相了解与世界和平的愿景,因此,除了基础的语法文字外,它还具有独立的精神和内在理想。


柴门霍夫是一位犹太籍的波兰眼科医生。他天性聪颖,勤于思考,从母亲那里遗传了一副多愁善感的好心肠,加上举止沉稳,仪容优雅,学校里的同学们都称他为“男爵”。


▲ 柴门霍夫博士,世界语的创始人


青少年时代的柴门霍夫生活在沙皇俄国统治下的波兰,家里木屋的门窗正对大街,多年来,他把比亚韦斯托克城居民的生活状态尽收眼底,这里整日整夜地充斥着不同民族间的斗争和纠纷。当时的柴门霍夫天真地以为,大家由于语言不通而造成误解是民族纷争的根源,因此,他决心创造出一门简单易学的公共语言,来打破民族间的壁垒。


1885年,柴门霍夫从华沙大学毕业,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证书,按照父亲的意愿,他开始了医生的职业生涯。不过,他终其一生也没能成为一个好医生,他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国际语上。


早在1878年,他的国际语方案就已经初具雏形,厚厚一摞笔记本里,记载着这门新语言的语法、词典、诗歌和一些翻译文章。手稿中途被父亲烧毁,不过,1881年,它们重又出现在了柴门霍夫的笔记本上。行医期间,他把全部业余时间都用来研究和改进世界语。


1886年,柴门霍夫在华沙开了一家眼科诊所,以便自费出版已编写好的国际语小册子,因为没有一家出版社愿意冒着风险出版这样一本人造语言的书。但是,最终帮他克服了自费出版经济困难的,并非他自己的诊所收入,而是他的岳父,考纳斯城的一位制皂商人,此人对他推崇备至,视之为天才。在柴门霍夫和自己的女儿结婚前夕,这位制皂商人赞助他的准女婿顺利出版了将近十年的心血。


▲ 柴门霍夫以“希望者博士”之名出版的《国际语第一书》


于是,经历了漫长的难产期后,终于,在1887年7月26日,《国际语第一书》的俄文版本在华沙问世了,作者署名为“希望者博士”,此后,人们称这种语言为“ Esperanto”,意为“希望者”。




先来听一段配乐朗诵的《乡愁》,前半段用的是中文,后半段用的是世界语,朗诵者余细妹是中国著名的世界语者,今年在首尔召开的国际世界语大会上,她作为中国代表团发言。



世界语一向以规则简单易学而闻名,你可能只需要两三天,就能初步掌握它的语法和词汇规则。这并不是夸张,文豪泰戈尔和托尔斯泰仅学习数小时,就可以使用它进行简单的阅读 。


高林夕也极力向我推荐,可以尝试学习世界语,好好练上一个月,用它进行正常沟通不是问题。从下面这张各种语言难易程度对比表可以看出,世界语是其中体积最小的一块,无论是语法,发音,还是词汇,皆无出其左。 


▲ 各种语言难易程度对比图,其中体积最小的一块即为世界语

来自:知乎用户@徐杰


1、世界语的字母共有28个,遵循读写一致原则,一字一音,没有不发音的字母,怎么写就怎么读,怎么读也怎么写。


▲ 世界语字母表


2、它的语法规则也已经精简到了最低限度,基础语法总共只有16条,而且富有科学性和逻辑性,没有不规则的变化,易于掌握。当然,16条只是最基础的语法,最权威的世界语语法书《Plena Manlibro de Esperanta Gramatiko》,电子版原版足足有696页,汉译本有645页,是十足的大部头。 

▲ 世界语语法图,来自知乎用户@徐杰


名词以“o”结尾,形容词以“a”结尾,副词以“e”结尾,动词原形以“i”结尾;

动词五个时态:现在(以as结尾)、过去(以is结尾)、将来(以os结尾)、虚拟(以us结尾)、祈使(以u结尾),不随人称变化;

复数词尾是“j”,宾格以“n”结尾。



3、世界语的构词法非常规则,大量词汇都是由前缀-词根、词根-后缀或词根-词根组合构成新词的,只要掌握467个词素就可以掌握数百倍于此的词汇,举个栗子。


▲ 英语和世界语词汇的直观比较

来自知乎用户@徐杰


有缺陷吗?


有,知乎专栏作者“路易·罗莎”就曾经写过《世界语批判》系列。总结说来,世界语的缺陷主要包括以下几条:


1、帽子字母使用不便,且内在系统逻辑混乱。


2、发音并不像宣传的那么简单,音位众多,辅音规模大,发音组合情况复杂,这与它本身那个有趣的译名“爱死不难读”(Esperanto的音译)大相径庭。尤其是,世界语将齿龈颤音/r/,即大舌音作为了字母r的标准发音,这个设定对于很多母语中没有颤音的人来说实在太不友好了,比如中国人和英美人,许多人可能练习几年都学不会这个发音。它的听感类似于仰头含水漱口的声音,潘忠武就是用这样仰头含水的动作来练习这个发音的。

▲ 潘忠武与朋友练习齿龈颤音/r/的发音


3、许多句型的内在逻辑与人们所习惯的语感存在冲突,常常使人感到困惑,易犯语法错误。 其中,有些动词的方向性就极具迷惑性,有一个很典型的例子:


动词 plaĉi,意为“使人喜欢,被人喜欢”,后接宾语需要借助介词al;li——他,mi——我。


li plaĉas al mi,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喜欢他”,而非“他喜欢我”。


关于世界语的批判还有很多,但无论从历史角度还是从社会学角度来说,它都是独一无二的。从历史角度看,它是由一个人倡导而发起的,并且没有像当时为数众多的国际共同语言方案那样一诞生就夭折。从社会学角度来说,它被散居在世界各地的语言社群所使用着,这个语言社群内部存在一种对于世界语及其价值内涵的忠诚信仰。


▲ 第71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于1986年在北京召开


1905 年,第一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在法国召开,除两次世界大战期 间外,世界语大会每年都会在不同的国家召开,2017年,第102届世界语大会在韩国首尔举行,1173名与会者来自 64个国家和地区。即便是在世界语大会叫停的二战期间,许多国家的进步世界语者也在利用世界语出版刊物,进行国际通讯,在艰苦的反法西斯斗争中互相鼓舞。


 1954 年,世界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承认,今年,在中国世界语者黄银宝的倡议和支持下,于1946年诞生的UNESCO杂志《信使》终于出版了世界语版。


▲ 柴门霍夫博士逝世100周年纪念大会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行,来自不同国家的读者同时举起世界语版《信使》杂志


用世界语写就的文学作品虽然不像英语和汉语书籍那样浩如烟海,但世界语从诞生之初就伴随着世界语文学的萌芽,柴门霍夫博士于1887年出版的《国际语第一书》 除了公布世界语方案外,还发表了他用世界语写的两首诗:《我的思想》和《啊,我的心》,这便是世界语最初的文学创作。 


2016年,大概有200多本世界语新书出版,其中不乏优秀的作品,如《我乘着星辰幻想》 (Mi stelojn jungis al revado) 一书描写了苏联革命后,5位主角鲜活的生活图景以及此后的悲剧命运,书里真实人物和虚构人物相互穿插,一气呵成。 


▲ 《我乘着星辰幻想》(Mi stelojn jungis al revado)


但即便如此,据新华网报道,2016 年 以世界语为母语的人数依旧不多于 2000 人。那么,学习世界语对于一个普通人有什么意义呢?



被潘忠武带进门后,高林夕凭借着对语言的先天敏感性以及韩语发音的基础,很快,她便能讲一口流利的世界语了。我调侃她,你现在已经是会讲中、英、日、韩、世界语五门语言的大神了。 


▲ 高林夕与美国世界语者教授,后者在世界世界语总部工作,

利用世界语走过了许多国家


也正是得益于此 ,2017年11月,高林夕被推选为“Kiel Bona Kingdom”的首任女王。Kiel Bona,即“How good”的意思,它是韩国IKEF(世界语商人协同组织)产下,以世界语和韩语为官方语言,并以世界语为媒介促进世界贸易的假想王国。


▲ Kiel Bona Kingdom 官网


在这个开会都能开到游乐园过山车上的假想国里,“能折腾,爱折腾”是这些世界语“国民”的最大特征。现在近百人的假想王国里,除了高林夕这只Queen,还设有“王的辅佐宫”、“元老院”、“民院”等机构,大家还在很认真地设计国旗、选定吉祥物。主要组织者 임성우 대표님 是一名设计师,年轻时因为失恋, 3个多月里,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把中国骑了个遍,不知道失恋的情绪是否随着他的足迹一起消散在了中国的山川湖海里。


▲ Kiel Bona Kingdom 推进委员会在Everland游乐园


在这个假想国里,除了商人外,多是搞艺术创作的,诗人、作家、画家、音乐人、设计师…… 在他们的Kakao Talk(可理解为韩国版微信)群里,有千人千面的生活状态,即便只是在群里静静地潜水,也能看到岸上摇曳的景色。这些人是真正地在利用世界语,让这门语言活起来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创作、生活与工作和它相映成趣。


七月份的世界语大会上,一个搞音乐的意大利家庭在会场上进行表演,还有很多世界语者利用世界语进行乐器演奏、茶艺、美术创作等活动的展出。


韩国外国语大学的一个七十多岁的退休老教授,就在2017年11月携夫人、摄影师,三人行进行了为期76天的地中海探险旅行,他们主要参观了一些地中海国家的博物馆,所到之处,也经常受到当地世界语者的款待与引导。


▲ 进行76天地中海国家探险的退休老教授


用世界语做贸易的也大有人在。我曾经向高林夕提出质疑,世界语在作为贸易语言这一点上,能够和英语相抗衡吗?毕竟得益于英国殖民时期的扩张活动、英语词汇本身的包容性以及后期的马太效应,不可否认,现在英语才是使用最为普遍的世界性语言,完全可以胜任作为世界贸易语言,全世界有十几亿人会讲英语,而会讲世界语的才几百万人。


对此,高林夕说,对大多数商业贸易活动来说,或许世界语并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但是对于世界语者来说,世界语可以直接作为他撬动另一个国家市场的杠杆支点,他可以通过世界语这个圈子,来更加高效地和目标市场的人脉建立联系。比如中核集团的老工程师李家全,他就利用世界语成功将中核集团的一种军用防水材料大规模地卖到非洲地区的一些国家。


▲ 中核集团工程师李家全


而对于高林夕这名在韩国学习英语(是的,是英语)的中国姑娘来说,“情商低,活不明白,现在慢慢来”,是她对自己目前状态的总结。她可以半夜啃小说史,熬夜写论文做翻译,她也需要韩剧、日剧、武侠、动漫、八卦、冥想打坐、爬个楼梯、屋里又蹦又跳地练个瑜伽,没事作为Queen在Kiel Bona Kingdom里响应号召签名盖章……认真学习生活又努力造作。


而前几天还在提心吊胆等日本签证的她,现在已经睡在日本的榻榻米上了。



我和高林夕相识近十年,初识时,她属于人群中沉默寡言的那一群,每次见她都是低头快步走路,手里常常拿个记单词的小本子,可能许多不熟悉的人已经淡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这么多年,一些变化的确在她身上发生了。讲起英语,讲起韩语,讲起世界语,甚至讲起日语时,她可以毫不费力地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改变终归是好事,止步不前才是噩梦的开端。正如她在情绪化时所发的朋友圈:


Someone or something is doomed to vanishing with time. Change is always something good.


我们在人生的不同阶段,要进入许多个空房间,在那里,我们寻找、失去、留恋、憧憬,我们制造情绪也产生垃圾,可能满载而归,也可能徒劳而返。


高林夕也不知道她的下一座房间在哪里,但是世界语,极有可能是她进入下一个房间的一把钥匙,对于潘忠武来说,也一样。世界语为他们带来更多的可能性,也为他们带来了一些可以同行的人。这或许就是世界语对一个普通人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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