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水：排烟高度、温度和湿度对雾霾或有极大的影响，治理关键在烟囱

雾霾不是小事，关系到亿万人群的生活，近年的雾霾持续时间似乎越来越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有人说是煤改气导致的。话没说完，，证明煤改气没有导致北京“非富水汽”。科学家的计算规定了一个大范围，将煤改气产生的水蒸汽降落在320万平方公里之上。现实不是这样的，现实是大部份煤改气产生的水蒸汽是笼罩在华北平原几十个大中城市上空，可能的面积只有十几万平方公里。

究竟是不是这个原因呢？现在也没有科学、客观的定论。大家的争论承认一点共识：北京的空气湿度变大了！雾霾首先是要有产生雾的条件才能形成。印象中，十几年前的北京，尤其是冬天，空气是非常干燥的。而几天前到北京，没有感觉到北京的空气有多么干燥。北京空气为什么变得湿润了呢？

有人说是三北防护林的成效。，中国的森林覆盖率是所有大国中，唯一显著正增长的。这证明，我国的经济高速发展，生态环境还是得到有效保护。

森林面积增长，必然导致空气中的湿度增加。据报道，我国的沙漠治理企业圣牧乳业将乌兰布和沙漠成功改造后，改造后的绿地竟然起雾了。几代人都不知道雾为何物的牧民们，还以为是烧啥东西呢。这说明，随着生态的转好，北京空气湿度增大是有可能的。

如果是大的气候条件转好，导致雾的增加，谁都无话可说。在笔者看来，北京以及华北地区空气湿度加大更多是人为的负面影响。

笔者注意到，煤改气之后的烟囱的高度都非常低。高楼大厦中间夹杂着不起眼的燃气锅炉房，两三层楼高的烟囱，呼呼冒白烟。当然，这些白烟是达到排放标准的。这些白烟就是水蒸汽。以前烧煤的时候，有的大功率锅炉的烟囱高达上百米，高耸入云的烟囱一点都不夸张。更高的烟囱可以让烟气得到更大范围的扩散。如今三两层高的烟囱，那只能在小区周边扩散。

现在的烟囱高度固然不高，排烟温度过低也是人们需要考虑的。以前的老旧锅炉，能效要求不高，锅炉的排烟温度可以达到200摄氏度以上。如今，清洁化生产之后，各种各样的锅炉都要求更高的燃烧效率，有的锅炉能做到排烟温度70度以下。 烟气的排放温度低，能源利用效率才高。但是，过低的排烟温度，同样导致烟气排放扩散不畅，烟气跑不到高处，扩散不出去。如果整个城市的烟囱都不高，那么，烟气只能在城市上空积聚。如果整个华北烟囱都这样，当然整个地区的烟气都扩散不出去。

烟囱排烟湿度过大，也有可能影响空气中的温度，给雾霾形成创造条件。人们看到烟囱排出来的白烟，除了粉尘，还有大量的水蒸汽。国家严格的大气排放标准，所有的锅炉都需要上除尘装置，其中相当多的锅炉通过水雾除尘器除尘，出来的烟气是滚滚白雾。燃煤最多的电厂锅炉，普遍采用湿式电除尘。在除尘的同时，也让排烟极大地增加湿度。在夏天，太阳的热量可以让这些水蒸气升腾到高空，变成云朵。在冬天，过低的气温，以及过多的人造水蒸汽，已经远远超过太阳的蒸发力。这些人造水蒸汽既不能升天，也不能入地，就这么在半空中耗着。

除了固定的烟囱，移动的烟囱带来的气候改变也是要考虑的。笔者曾简单计算过，现在每年新增汽车的排放功率已经超过现存的60万台工业燃煤锅炉的排放功率。也就是说，中国1.7亿辆汽车每天产生的废气量已经远超每天全国所有工厂的废气排放量。中国1.7亿辆汽车，就是1.7亿根小烟囱。这些小烟囱同样存在着排烟温度低，湿度大和扩散不利等问题。如果再算上江河和大海游弋的货船约17万艘，中国所有这些烟囱都会给中国的大气环境带来同样的影响。

从以上简要的分析，我们大概可以得出，现在的烟囱高度过低，排放烟气湿度大，温度过低，创造出大量的人造水蒸汽。这些人造水蒸汽已经超过自然界的自净能力，很大程度影响着局部气候条件，给雾的产生创造了条件。冬天的公共澡堂由于水蒸汽跑不出去，都是雾气腾腾，湿漉漉的。城市大量的水蒸汽跑不出去，城市就变成一个大型的澡堂。

中国有了河长制，这是一个伟大的创新。既然雾霾问题如此严重和重要，或许找专人研究和管理烟囱也是非常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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