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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Far F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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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又进入周期性怀旧,翻了一下旧时blog里的东西,看阅读数其实当年也有固定读者,但回想起来表演的感觉却弱很多。


是的,在任何公开场合表达,都避免不了表演的成分。虽然这是一个完全中性的词,但还是需要与轻微的自我厌弃感搏斗。


好消息是,我想我逐渐越来越能够驾驭不适,甚至乐在其中。尤其是当翻阅旧时笔迹,忍不住由衷感叹:何其有幸,能追住时间一直写写写,不愿停。


以下,是五年前的一篇废话。

见笑。



最近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作为一个温吞的存在,不过不失地度过这段时光,还是让一个接一个的惊雷炸响,哪怕恍惚也不准睡着,一层层蜕变着去往远方。


在思索的过程当中,我发现,关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这个问题,是很难给出具体答案的。因为心里有一个巨大的容器,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选择,我能做的就是勤劳地做排除法,把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一个个扔出去,最后剩下的,也许就会是那个透亮光明的正确答案。


当然也有可能一无所获,最后只会沮丧地发现光溜溜地来也必须赤条条地走,唯一的纪念就是那充斥怀疑的过程,以及在这个过程中每一次否定所带来的改变。这个过程用情感专栏作家的话来说就是:我无法说出一个爱你的原因,但却可以罗列出一千零一个不爱你的理由。即使无法说明自己想要什么,起码确定了自己不想要什么。


在我自以为有个性的少女时代,我常常强调说很讨厌别人对我说“你变了”。因为那时的我是害怕改变的,并且把改变看作某种意义上的叛逃,拒绝一切好的或者坏的改变,固执地坚持着自以为的个性,坚信自己可以一直这么固执下去。


但像所有故事一样,命运不是灾难片,甚少一瞬间的转折,而是每天只偏离一点点,最后在某个最平凡不过的炎热午后不羁的少年发现谢顶的自己再也回不到白衬衫的夏天,却连眼泪都掉不下来,因为早已接受了当初那颗敏感的心怀着悲愤抵触的所有。


哪怕内心再清楚,至死也不可能将最初薄如蝉翼的感动丢弃,但所谓珍藏,就是束之高阁,蒙上细细的灰尘。日常接触的是亲切又麻木的真实。


去年这个时候也在北京,今晚听着去年在北京时单曲循环的歌,一切斗转星移,我想,记忆没有我们想象得那样诚实。


最近常常想起高一,记忆里十六岁的脸和现在镜子里的自己重叠在一起,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可能八年的改变对于自己来说还不算太大。有时候因为记忆太真切,甚至觉得上个星期还在逃课去饭堂喝维他奶,这个星期就在北京自己租的房子里打开一罐可口可乐。


过去对我来说是永恒的不可否认,除非是某种功能性的疾病,否则那些和器官同在的记忆是无法剥落的。很多细节,随着年代久远,反而更加清晰,不知道是不是伴随一定的美化和演绎,平淡的变得深刻,惨淡的愈加凄美,轻快的也成为壮美,掌管记忆的海马体有了放大镜的作用,将一切事无巨细地陈列。一直未变的元素成为本性难移的标志,而改变也因此对比强烈。


博客有一个选项是“历史上的今天”,链接到过去的这个日期你曾经写的日志。高中三年我坚持写日记,写了一大本厚厚的日记,偶尔翻翻像看另外一个人的记载,因为知道人的记忆太不可靠,所以才努力写下来,但愿过后能还原过去真实的感受,现在却觉得无谓,记不住的,大概是不值得记住,忘不了的必然是太难忘怀。至于真相,没有什么真相,只有你愿意相信的。


前几天摔了一大跤,狗吃屎之后滚了一圈四脚朝天,多处擦伤青紫。事后回想起整个过程像慢镜一样,在半空被裙子绊住然后一寸寸接近地面,周围的人群迟缓地翻转,再切换到白茫茫的天空遥不可及。竟然觉得有点过瘾,好久没摔得这么结实了。


当时半秒也没有迟疑,立刻爬起来迅速移动到五米外的某遮蔽物后避免与任何人有目光接触,检查完伤口才考虑是不是应该哭,毕竟对我来说,丢脸远比疼痛更值得眼泪。那一刻不是没有想起高中曾经在小吃店因为坐空凳子而嚎啕大哭的经历。但眼下更重要的事还是准时赴约,就没事人一样融入人流。


之后想想,就是这样,一点点离少女的那个自己越来越远。


2011-08-27

蒯写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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