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不会关注明星背后的伴舞
我们跟着哼唱“我站在城楼观山景”
却从不会关心诸葛亮手里拿的扇子有多精美
今天
我们不看戏
我们不谈唱腔
我们不追名角
我们聊砌末
是京剧舞台上大小用具和简单布景的统称,像文房四宝、灶台、马鞭、船桨,以及一桌二椅等。
图上的年轻人名叫柴高伟,
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
是国家京剧院的一名道具师。
一部戏的道具制作量是巨大的,
道具的历史文化、大小比例都不得半点马虎。
稍一疏忽就假了,
行话叫穿帮。
这可是件丢人的事。
所以时不常的修补翻新,
既留存住了老道具,
也是柴高伟自认为最容易交差的法。
我当时一进那个环境,我当时就,哎哟这小黑屋。我学的专业是舞台设计,在学校的时候认为毕业之后能找一个光鲜明亮的工作,对不对,我做设计的,我不说我开个跑车,给我自己收拾得特别洋气,也得是宽敞明亮的办公桌、电脑,都是一码高科技先进的东西,不是这些,就是跟心里想的落差特别大。
”如今的国家京剧院舞美道具中心,
只有寥寥数人。
这个行业和京剧一样,
正面临着青黄不接、后继无人的情况。
从业门槛过高,收入却跟不上,
有本事的年轻人都不爱往这行里扎。
不能说过一天算一天吧,至少是一种被迫状态,我出去跟我的老师同学朋友啊见面,提起来我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
”立志要做时尚设计的柴高伟,
却成为一名道具师。
他的挣扎与孤独,
都只为能在日新月异的北京扎下根来,
为了生存却与自己梦想背道相驰,
他的未来似乎与砌末这门古老手艺一样,
前途未卜。
柴高伟的师傅王巍在京剧院里工作了三十三年,
行业的兴衰,
一位位能工巧匠的隐退或是离世,
都让这位年近花甲的老师不经嗟叹,
而他自己也可能是深谙砌末工艺的最后一批匠人了。
再有三年,王老师就要退休了,
到了那时,院团的道具部,
就只剩柴高伟一个人了。
戏曲学院的学生似乎都肩负着传承的使命,
但是这种使命往往与理想背道相驰。
从事戏曲,
意味着数十年的默默无闻艰辛付出,
意味着与家人朋友缺乏话题,
意味着永远只能在一个小圈子里沉浮。
理想、使命与生存三者兼顾,
似乎永远是一个假命题。
生活的选择那么多,
柴高伟却只觉得苦涩与迷茫。
好在他说自己已经习惯,
甚至喜欢上了京剧院的生活,
也许坚持下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世间最伟大者莫过安于追梦之路的孤独与苦痛。
戏曲时尚志|用时尚眼光解读青春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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