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字典价格联盟

我想,我爱你...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我在北京,穿过一只网络摄像头,喊了一声,碗~

       大碗从垫子爬起来,指着摄像头,对表姐说:嗯,爸爸。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炫耀。自从畅表姐从省城回来消夏,两只小女生的争风吃醋就没听过。碗嫌弃畅亲昵地依偎在妈妈的怀里,畅妒忌碗可以肆无忌惮骑在姨夫的肩头...

      而这一次,我不知道前一刻这个一岁半的小女孩和姐姐又为什么犯浑。但就这这一刻,我的声音冒了出来。碗似乎找到了救兵,得意洋洋,那意思,看,我爸爸,手指着摄像头,盯着表姐,脑袋一摇一晃,一副小人(小孩)得志的样子。

      这就是大碗,我的女儿。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发现她专属于小女孩的娇娇气大爆发,抱在怀里,放下,她就在那摇头,歪着个脑袋,一脸呆萌地对你说:爸爸,抱抱!那样子教我无法拒绝。我擎起她,她兴奋地眉毛翘起来,两只小腿在空中蹬来蹬去,如同踩着一只无形的独轮车。

      年轻时,我爱过一个女孩。她的执拗让我困苦难堪,得知她的父亲对她毫无节制的溺爱,我发誓:倘若我将来有了女儿,一定不能过分宠溺。于是,有朝一日,我当了爹,有了一个小闺女,面对她,心里有一万个念头,却总被一个想法打败,她是我闺女嘛。回过头来,看看当初的信誓旦旦,只能摇头一笑。

      碗是个蚊子们顶喜欢的姑娘,夏天里,几乎每天都赚一个“红包”,有时还不止一个。妈妈买来炉甘石涂液,那玩意儿和石灰水一样,涂完就是一大片粉笔灰样的白。碗习惯了一痒就抱来炉甘石的瓶瓶,递给妈妈,嘴里说着:痒,涂涂。那一天,我突然被蚊子“糟蹋”了,痒得难受,一阵狂挠。碗见状,就跑去抱来炉甘石瓶瓶,央求我拧开瓶盖,蹲在地上,蘸了棉签,开始涂起来。一开始,我差点感动哭了,我擦,我闺女才一岁多就知道孝敬老子,来来来,快让我亲一个。

       后面,突然看懂了她的小心思,她哪里是给我止痒,她攥着棉签,在我的大腿上画来画去,感情这是搞艺术创作呢。她似乎察觉出异样来,不好意思地看我一下。我说:没事,画吧。于是,她就丢掉了心中的小忌惮,开始漫无边际地画了起来。姥姥见了,不高兴地说道:可不能这样惯孩子。我做了鬼脸,抱着碗就跑了。啊呀,好别致的“纹身”呢,好雪白的大腿。

       妈妈有时候幼稚病发作了,不比幼儿园的小朋友靠谱。那天,她突发奇想,在冰箱里冻了一盒酸奶,候了半天,取出来,和畅在吃得真欢。碗循着声音就凑了过去,看见她们吃得满嘴都是,也要参与。结果,妈妈不让,还和畅表姐边吃边吧唧嘴。碗就哭了,哭得伤心极了,手足无措地跑过来找我。我一看就火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吃好吃的也就罢了,你们还吧唧嘴,有没有道德,立马赶走。驱逐完两只“坏蛋”后,碗也消停了,就是,我吃不成,你们也休想。快过来,亲亲为父。碗凑过来,亲得很是卖力。

      在亲子乐园,小朋友们各种狂嗨。我一个大男人跟在碗后面,兜兜转转,碗发现了一只小板凳,抱起来,一个比她大很多也胖很多的小男孩蛮不讲理,跑过来和碗抢,并伸出手推搡她。碗喊了一声“爸爸”,我立马赶过来,狠狠地瞪了小胖子一眼,小胖子落荒而逃。小朋友最喜欢玩的还是挖沙,一人一把小铲子,碗花了很长时间,想要干一件在她看来无比宏伟的工程,那就是,把她爹埋起来。我一抖腿上的沙,她的脑袋就像拨浪鼓一样摇起来,不要,不要...

       和碗在一起的淘气的时候,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任性事来。有一年,我哭闹,要我爹去给我抓蝉,我爹拗不过我,就带着我去树林里。他在前面走着,用力踹每一棵树,我举着马灯,惊恐不安的蝉叽叽哇哇地飞起来,然后又在黑黢黢的夜里不知所归,又扭过头撞向提着马灯的我。在一片如同子弹撞击声中,我开心极了,一边捉着呆呆傻傻的蝉,一边兴奋地叫着。屈指数来,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而那种兴奋和快乐依然浓烈,未减毫分。

       如今,我也当了爹,身后有了一只跟屁虫。我想,我爱她...这份爱不是少年时我的情书,搓皱了无数白纸,才写下矫揉造作的诗行。这份爱不是结发的妻子,看过了无数姑娘,才化身相携一生的情郎。这份爱是一种惶恐,总害怕给她的不多,怕这里蓄不足的爱给不了她一生无惧风雨的暖。这份爱是一种自觉,所有的所有,化作自然而然,因为心甘情愿,一切都变得简单。

       有碗在,一切都好。

   欢迎关注“老谢的自留地”,并期待你的投稿,形式不限,各抒己见,邮箱奉上369093856@qq.com。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