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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刊回顾 | 十年前的今天,曾翔的变 —— 曾翔《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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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翔 2008年 新作 》


作者:曾    翔

开本: 16  开

责任编辑 / 夏迪请

设计  /  思汇泉图文设计公司







谈     变

(2008)

曾翔

––


 

回到朴素的生命冲动和无我的纯真状态,是每个书法艺术家的毕生追求,它是一个不断挣脱(框架),反抗(既成)的过程。其间需要丰厚的积淀,需要智慧的生成,更需要大胆的否定出新。而这三个阶段恰恰对应了人的三个年龄段,青年嫌根浅,出新易,但不稳定;中年忌不壮,贵在立意,要不断打通;渐入知天命之年,才能有点所谓原创的东西,“语到沧桑意便工”,艺术家在时空绵延顿挫的节奏中渐渐成熟起来,这时期的艺术自由而有规矩,奔放而有节制,感性而又内在,可此时危险正悄悄来临,“月满则亏”,很多艺术家就此得到了满足,不敢再变,于是艺术生命开始萎缩,逐渐失去张力,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艺术要避免僵化,艺术要常保青春,唯有“变”,(新华字典释义:①事物跟原来不同,发生演化、演进、改观等;②事物或态势中存在的可变因素)“穷思变,变则通,通则久;”(《周易•系辞下》)唯有“变”,万物有生……


一部中国书法史,就是一部“流变史”。从殷商甲骨、两周金文、秦汉简牍帛书到魏晋墓志造像,从每一项都是成千上万,风格迥异,由于从巫术、宗教中脱身出来的先秦儒家执著于现实人生的实用理性,它直接服务于当时的政教伦常,这一时期的书法具有实用性,或质朴、或雍容、或诡秘;再看“二王”一脉,自晋入唐,及宋元明清,高峰迭起,波澜壮阔,从“小王”开始,就在笔法和体势上突破了“大王”,魏晋玄学的兴起,使魏晋人对待人生和艺术,都持有大胆独特的见解,这时期的书法开始从庙堂、器皿中走出来,逐渐有了独立的品格,在士大夫阶层广为流传;以后由于隋唐佛学、宋明理学的兴盛,与此时代相对应的书法家对“二王”亦有不同程度的发展;到了清末,一时碑学大兴,视“二王”为靡靡之音,人们崇尚那个远逝的时代的力量,感受曾经辉煌强大的民族,于是又有“以印入书”之说;书法发展到今天,由于出版媒体的介入,使得大量的碑帖资料大行于世,书法艺术开始走入民间,书法变成了一种群众运动,由于电脑的普及,加之传统文人环境的失语,使得现代人的情感心理和人性本体变得丰富、复杂、多样和深刻,于是经典、时尚、多元、创新的书法艺术作品都同时受到关注……由此可见,书法艺术在不同时代有着不同的“流变”。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此之“忧”正是对人生无常的感叹。如何可以赋予个体所占有的短促的生存以密集的意义?如何在稍纵即逝的短暂人生和感性现实中赢得永恒和不朽?唯有“变”,“文辞气力,通变则久。”(《文心雕龙•通变》)通与变对举成文,是书法艺术发展中继承与革新的辩证关系。“凭情以会通,负气以适变,采如宛虹之奋鬐,光若长离之振翼,乃颖脱之文矣。”(《文心雕龙•通变》)如何能出“脱颖之文”,关键在于“会通适变”,历代的书法大家无一不“会通适变”。最有代表性的如五代杨凝式,他一生书法风格多变,书《韭花帖》时,字体介于行书和楷书之间,布白舒朗,清秀洒脱,深得王羲之《兰亭集叙》的笔意;而《卢鸿草堂十志图跋》则深得颜真卿《祭侄稿》的神髓,错落有致,气势开张,一股朴茂雄浑之气扑面而来;狂草《神仙起居法》和《夏热帖》(均藏于故宫博物院)则更加恣肆纵横,变化多端,点画狼藉,线条扭曲不安,一股对时局不平的郁勃之气跃然纸上。杨凝式能变出如此迥异的风格作品来,这除了他超凡的艺术功底和独特的审美情趣之外,与他的现实心态是非常统一的。杨凝式从唐昭宗朝进士及第,授度支巡官,迁秘书郎、直史馆;及至五代,从殿中侍御史礼部员外郎、三川守到集贤殿直学士、考功员外郎,又从比部郎中、知制诰、右常侍、工户二部侍郎、兵部侍郎等等直至最后的左仆射、太子太保,死后诏赠太子太傅,历仕五代;这之中,他几次寻病辞官,又几次入朝为官,可以说动荡贯穿了杨凝式的一生,注定了他的生活起伏跌宕、波澜不尽,也注定了其书风的多变性。

不少书家开始意识到变的重要性,可真要他变的时候,不是胆怯了,就是面目全非,其实变并非完全否定,这其中亦需参悟,沈曾植曾谈到:“篆参隶势而姿生,隶参楷势而姿生,此通乎今以为变也;楷参隶势而质古,隶参篆势而质古,此通乎古以为变也。”总之,它是一个渐变的过程,是一个逐渐蜕变的过程,是一个不断超越的过程。黑格尔说“长久的山不如瞬开的玫瑰,时间属于有生命者,有生命的艺术属于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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