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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有个耤口镇,还有一条耤河,可是天水人都把耤写成了藉!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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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耤口
——《耤口镇人文读本》序
秦岭

明知耤口在那里,我在这里;明知记忆在那里,步履在这里,却是千山万水太匆匆。当记忆太过鲜活时,反而难得以文学的名义路遇。

由范提升、赵居平、郭永锋编著的《耤口镇人文读本》,像从甘肃伸到天津的一根缰绳,一甩一拽,便有了我与耤口的重逢与对视。这一刻,我的思绪像夏收后的麻雀一样“呼啦啦”栖满了西秦岭一带郑集寨、四十里铺、放牛沟的玉米地、洋槐林和羊肠小道。恍惚间,我26年前曾经工作过的耤口中学、居住过的耤口乡政府和乡中心小学大院里,有位二十出头、抱着篮球的青年教师风风火火奔我而来。板寸头,白衬衣绿军裤,一脸的青春豆豆……他是过去的他,也是现在的他。他是我。

当这般的记忆与《耤口镇人文读本》几十万字的一章一页互动起来,我披览的姿态便成了温柔的春天。《耤口镇人文读本》分《耤口镇志》《文明地脉》《文物古迹》《古代乡贤》《经济发展》《文化教育》《革命前辈》《艺术大家》《时代俊彦》《语文世界》《史料民俗》《游记传说》《书画光芒》等10多个章节,几乎涵盖、、经济、文化活动的精华和色泽,其特色在于,既有对相关史料文献的通盘梳理,又有对民间口授心传的原貌直陈;既有对历史遗存的考据论证,又有对时代风云的辨析归纳。作者的编著理念也颇具新意,一是采用了零存整取之法,从历史、地理、世情、风物角度聚焦一方水土的人文品貌;二是灵活机动地让古今元素相互照应,引导历史、时代信息相向而行,形成逻辑、文化上的多重关联;三是善于运用现有资讯和信息,用现实经纬呼应遥远的历史回声;四是在布局结构上讲求图文并茂,互动诠释,增强了历史的现场感和真实感;五是注重外延的拓展和内涵的挖潜,既从古秦州大地的人文历史大背景下审视耤口,又以耤口为个体探寻耤口与周边文化的纵横交叉点,同时侧重当下各个领域乡贤成就的展示,无疑有励志晚生之意。作为半个耤口人,至少在我的视野里,这便是第一部与耤口有关的“人文辞典”了。

披览之余,颇多感慨。在我看来,这是一本有操作难度的书,除了方法和智慧,必定还有来自史料危机、时空阻力、世俗门槛和采访路径的挑战,其中觅史、寻迹、抢救性挖掘的艰辛、困境和付出可想而知。天水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历代毁灭性的战乱,除了老百姓无辜生命的消失,便是“你 方唱罢我登场”之后对先期人文遗踪的无情消解和抹杀。当年在耤口时,沿途的黑土岭、西庙坡等十几处六七千年前的史前文明遗址让我目瞪口呆,而遍及各个山头的恐怖、巍峨、淡定的古堡、烽火台,像血腥的多棱镜一样折射着时代的苍生。我工作的耤口中学,既有学富五车的俄语教师执教,又有当年黄埔军校毕业的国学老人把守高中毕业班。而当时的学生中,,又有红军、土匪以及1938年花园口决堤后河南难民的后裔……有限视野里的“当下”信息尚且如此,那么,历史的纵深处呢?以区区一村一镇还原千古世相,无异于“举着碌碡打月亮”。可作为耤口中学教师的范提升、赵居平和郭永锋,偏偏就把这样的“碌碡”举起来了。以这种“蛮力”举起“碌碡”的,还有从毗邻的天水镇、秦岭镇走出来的阎虎林、马汉江、赵文慧诸君,他们编著的《天水古堡》、《天水演义》、《魅力秦源》等著作,印象颇深,我均在《文艺报》做过评论。赵居平曾多次嘱我为这本书作序,我从婉辞到妥协的过程,实质上也是从质疑到豁然、从接受到击节的过程。我的感受是,耤口镇在编著者的笔下,完全由平面变得立体了,由直观变得玲珑了,由一点一滴变得波涛万顷了。我想,这样的感受一定不止于我个人。我相信,大凡从耤口镇出出进进的大活人,一定和那里的山水、乡风拥有共同的神经系统,牵一,必要动十的。

在天津二十多年,每当打开记忆之闸,常会出现我曾经踩过的耤口中学初三、高三年级的讲台、我帮卫生院绘制的墙报、我为中心小学大门(小学替换下来的大门)的铁栅栏设计的海鸥图案、我在乡政府练习的公文材料,还会想到在王家山劳动、董家崖晨跑、五十里铺河坝露天洗浴、放牛沟驱车、南灵村采风的点点滴滴,想到一起同甘共苦过的领导和同事们。耤口作为我步出师范校门走向社会的第一站,和耤口的结缘像是人生的一次注定,早在师范读书时的1987年,我就应邀给耤口中学高三毕业班搞过文学讲座。1989年后成为半个耤口人,我始终认为是我的荣幸和福分。两年的耤口经历,构成了我西部农村生活的重要部分,我有关乡土、教师题材小说的叙事中,或多或少弥漫着来自耤口的烟火和气息。而《耤口镇人文读本》给了我又一次经历,这次经历更像回望和寻访、探幽和叩问,许多的解与不解、释与未释,尽在其中。它几乎重新绘制了我的记忆,就像从耤河上游下载了一个软件。无须密码,每一个耤口人,就是一把钥匙。

话分两头,单表一个字:耤。原则上讲,我国1958年公布的汉语拼音方案是按照原始发音为基本依据的,可是这个天水人发了几千年“xi”音的古老文字,却一度在《现代汉语词典》、《新华字典》中与带草字头的“藉”一样被标注为“jie”、“ji”二音,其错误的根源不外乎两种,一是延续了古代或直音、或读若、或反切之谬误,二是历代文字工作者对原始发音的调研不够深入。到了近代,索性来了个砍瓜切菜,在字典里连番删减,铅字、四通、计算机时代干脆不予收入,只收入“藉”字。在我看来,“耤”字作为中国古老文字的活化石,其对耤口、耤河乃至天水历史学、地理学、语言文字学、社会学意义非同寻常。古老的耤河被誉为天水的母亲河,而耤口也因位于耤河上游两支流的交口处,故得名耤口。近在咫尺的耤河源头被称为耤源。也就是说,耤口是为数不多与耤河有关的古老地名。天水的老先人就比我们聪明,历史上曾多次纠正“藉”为“耤”,道理非常简单,“藉”读“jie”有衬垫、假设之意,近似“借口”诸等;“藉”读“ji”音,则有践踏、凌辱之意。二音均含贬义元素。所幸,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如梦方醒的《新华字典》已经明确恢复“耤:水名,在甘肃省”了,《现代汉语词典》的表述更是板上钉钉“耤河,水名,耤口,地名,都在甘肃”,可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天水地方上仍然“藉”(发jie、ji音)、“耤”(发jie、ji音)、“籍”(发ji音)、“西”混淆不清,乱象莫辨。代表官方意志的公文、媒体、路牌、牌匾甚至置《新华字典》、《现代汉语词典》于不顾,甘愿自毁颜面、逆势而上以“藉”示人,如此自轻自贱,恐怕在全国地方文化系统也不多见。我对当代所谓语言学家对“耤”字读音的藐视,不便责之二三,但耤河儿女对“xi”音的坚守,委实让人感动。我之所以甘冒画蛇添足之嫌刻意强调这一字之诡,意在说明,时代真相尚且有或持续、或瞬间的不可靠性和不确定性,遑论历史的真伪。耤口大地的沟壑、地埂、背坡里到底有多少足以彪炳的事件和人物被岁月无情湮没、切割、变形或曲解,大概只有岁月才晓得,这是历史之殇,也是时代之悲。受方方面面的局限,《耤口镇人文读本》在材料取舍、学理辩诬层面一定有其先天的盲区、缺钙、牵强和有待商榷之处,可它毕竟有立碑之功,发声之威,这是编著者的胆识、魄力和觉醒,也是耤口镇在这个时代的幸事。它不是别的,已经是威风凛凛的耤口了。
有着八千年文明史的天水是人文始祖伏羲的诞生地。天水的学者朋友告诉我,与兄弟省市比,天水乡镇层面类似的文化整理尚在起步阶段。此言如凿,那么,《耤口镇人文读本》是否有引领和唤醒的意义,更是一个值得尊重和反思的话题。在信息化和新媒体时代,尊重和反思,是地方文化自身发展的两翼,缺一,则趴窝;备二,则翱翔。“蒸馍不光过年吃”,这是天水的老话了。

这便是序了。
2017年5月16日于天津观海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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