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风景,静止的孤山寺,静止的河面,静止的树,静止的花,静止的草。
忽然有了动态的导入,争暖树的早莺,啄春泥的新燕,看花人的眼晴,踏入淺草的马蹄,贪恋风景的人。
这动静的结合,犹如在宁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石头,纸上的文字,忽然就变成了有生命的画面,跃入脑海。
动静的结合,使文字有了生命,诗便成了画。
风景是凝固的,但是没有景色与人的互动,再漂亮的风景都没有灵魂。
我们每天走在上学,上班的路上,清晨的早点铺,常去的冷饮店,以及街道上的一草一木,都会在我们饥饿的时候,口渴的时候,远行的时候,忽然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
人是情景的动物,风景和我们产生的联系,以及从此处到别处,所处地点转换之后景物之间的巨大差异性,都会震撼到我们。
我们才会有观念上的冲动,这种冲动就产生了诗。
野火都烧不尽的小草,有最茂盛的生命力,散发着自然的芬芳,就如十六岁写成此诗的的白居易。
唐·张固《幽闲鼓吹》:“白尚书应举,初至京,以诗谒著作顾况,顾睹姓名,熟视白公曰:‘米价方贵,居亦弗易。’”
长安居,大不易,京城大佬顾况也感叹米价之贵,但能写出如此旺盛生命力文字的白居易,又如何会在长安被斗米所困。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人是天地间的过客,来如入梦,去如云散,默默的被时间消耗。
长庆三年,51岁的杭州刺史白居易行走在钱塘江畔,眼中所见的是迷人眼的乱花,没马蹄的浅草,脑海中都是自己16岁的影子。
尽管空间在改变,时间在流去,花却还是一样的花,草还是一样的草。
此时的白居易虽在心中构筑好了钱塘湖春行这幅画的草图,却再无心力写出茂盛生长的野草。
幸运的是,16岁的少年白居易早已经画好了这幅画的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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