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辨┃“孤独”是法律人最基础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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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民元 中观法律顾问团
来源/中国律师网
曾经跟一个律师界很熟的朋友聊天，朋友觉得我每天素食裹腹，进食堂回家形只影单，外面世界无任何交际，极少有酒肉朋友，也并无过从甚密的至交，觉得我的人生甚是无趣，便心生几份同情，跟我说：“民元，我看你每天的背影，觉得你十分的孤独，像个外星人似的，要不你回归吧，加入我们的酒肉团队，人生苦短，一晃我们就老了”。
朋友说这些话，我觉得他是诚心诚意的百分百好意，但我并不觉得我应该被同情，便回复他说：“老兄，你没有理由同情我，其实孤独是法律人最基础的品格，既然你选择了做法律人，就应该培养自己孤独的性情与孤独的品格！”。
朋友习惯性地迷着眼睛看着我，表示十分地不解。
我便跟朋友详尽的解释：
孤独是一种力量
作为一个法律人，只有当你处于孤独的状态时，你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专业，去弄学问，你才有可能努力将自己改造成为一名学者，成为一名学者型的法律人。因为我孤独，所以到目前为止，我写了二本专业书，一本案例集，一本文学传记，各类论文和专业活动所获得的奖状和证书堆满了半边书桌。说我有这些成就，我并不是想夸自己伟大，而是觉得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一名专业型学者型的律师，我在向这个目标靠近，并且无限接近了。我跟朋友说：“如果我跟你一样，有那么多的朋友，有那么广阔的社会关系，我可能就没有时间来整我的专业，也没有精力去研读和撰写那些专业书了。总之，社会关系也是有成本的，维护任何一种关系都需要付出时间和青春。所以，我很庆幸我没能进入任何圈子，也没有被任何圈子所吸纳，孤独让我赢得了许多时间和精力，我觉得我的青春并没有被浪费（当然我朋友的青春也没有被浪费，只是消耗的方式不同而已）。
孤独是一种福份
因为学会孤独，喜欢并且爱上了孤独，作为一名律师，我没有认识太多的法官、，即使偶尔有机会认识几个能谈得来的，也是那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清高型的法律人，所以从业近二十年了，听说有法律界的官员出事了，或者行政界的官员被了，都是心里坦荡荡，非常庆幸与我无关，而且也坚信即使将来身边的官员都被了，我也仍然是会毫无牵涉，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平平淡淡地高枕无忧。我跟朋友说：“对于法律人来说，孤独是一种福份，也许你营造的关系网可以让你在法律界呼风唤雨，但你同时也可能正处于关系漩涡的风口浪尖上，所以，对于我这种柔弱的人来说，孤独也许是最平安的选择。
孤独是一种法律人最基础的品格
对于法律人来说，孤独应该是而且必须是最基础的品格。法律职业和法律人的与众不同便在于：“法律人站在天平的中心，对于天平两端的世界，法律人必须凭着良知和专业做出独立的并且中立的判断”。如果一个法律人置身于复杂的朋友圈、关系圈、亲友圈、同学圈等，，你如何选择专业和良知去独立判断呢？，不是你不专业，也不是你没有良知，而是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我说，如果你选择成为法律人，那么你必须先做好准备，选择孤独，因为孤独是法律人所必须具备的基础品格。
朋友跟我调侃说：“民元，你是专业做法律顾问的，很少代理诉讼案件，本来就做非诉讼，不需要跟法律界的官员去套近乎，你选择清高并不是因为你的品格，而是你选择了法律界可以清高的非诉讼专业而已”。
其实，对于专业从事法律顾问的律师来说，若选择孤独可能更容易被市场淘汰，因为法律顾问律师所接触的群体都是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和中介机构，对于这些客户来说，他们更能意识到社会关系对于法律界公平与正义的重要性，如果要想在遇到法律事件时，能够获得公平的待遇，得到正义的结果，没有足够的人脉圈子和强硬的社会关系，可能公平正义都会只是理论上的纸上谈兵。
而从事法律顾问近二十年的我，之所以选择孤独，可能并不是完全因为我喜欢并爱上孤独，而更多的原因应该归属于我的外地人身份和柔弱的社交能力，但孤独的我在法律顾问领域里打拼了二十年之后，也在法律顾问领域占领了一席之地，我才有胆量在这个专栏中喊“孤独是一种力量，孤独是一种高贵的品格”。
对于法律顾问来说，孤独的力量表现在：
★ 客户是否选择我的团队做法律顾问，并不取决于我们的社会关系和人脉圈子，而取决于对团队的智慧和专业能力的信任，我跟每个客户谈合同之前，便明确告诉客户：“中观法律顾问团队没有任何法律界和行政界的社会关系，我们靠智力和专业能力获得信任”。
★ 当客户不再选择我们当法律顾问时，我们决不会依靠人脉关系去把客户追回来，而是选择努力去寻找团队的失误和丢失客户的原因，并且努力去提高团队的专业能力，争取有机会回头再来。
★ 当我们在为客户提供法律顾问服务过程中，我们会以团队的专业能力和专业服务来让客户认同，而不必为了与客户续签合同，与客户的老板套近乎，或者请客户的职业经理人吃饭拉近距离。我们的业绩靠的是专业和服务的尽责程度，这便是中观法律顾问团队孤独的品格。
总而言之，无论您是从事诉讼业务的法律人，还是从事非诉讼业务的法律人，根据我个人的人生经验而论，我坚信：“孤独是高贵的，也是法律人最基础的品格！”
张民元，中观法律顾问团队首席律师，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案例指导研究（北京）基地专家咨询委员会专家，第四批国家知识产权高层次人才，中华全国律师协会综合标准化专家工作组组长，中国侨联法律顾问委员会委员，中国法学会会员，浙江省律师协会常务理事。
策划/李华鹏
编辑/高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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