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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小毛驴”//人狗情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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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文军)荐评:


马德颇先生是一位在文学上很有见地、颇有成就的作家。他的散文从小处入手,从小人物的日常表现做切入点,写出了令人回味令人感悟的大道理。

为此,我推荐大家读一读马德颇先生的《人狗情未了》、《阳光灿烂'小毛驴'》,就是要主导人物的细腻描写要学习此种写法。

性格突出,不为上,不气馁,遇到困苦依旧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

语言简洁,叙述幽默,惜字如金,循序渐进。鲜活的人物映像,在作者笔下描述的栩栩如生。

马德颇先生在诗歌散文方面颇有建树。平日里善于对情感细节多层次观察与表述,善于从平凡小事中提炼最为体现人物特点的经典内涵。

两个人物的人性与性格的铺陈,展现了作者极其深厚的文字功底。

我希望,通过欣赏马先生的两个小散文,您能悟到什么?您能梳理到写人物形象的散文,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

清新、简练,诙谐、调侃。生活化的经典语言,不露痕迹地展现。

2017.4.12.



阳光灿烂“小毛驴”


           马德颇(天郊)


“小毛驴”是文友文灿的雅号,因为出了本《爱串门的小毛驴》得此别名。

文灿是我众多文友中很铁的那种,能喝酒喝吐血的类型。属于核心圈里的群友。因本人姓马,他外号是“驴”,故引为同类不谬。他没了户口就是我,我有了户口就是他。虽然他常常攻击我“体制内”,我常常调侃他“贵州货”;他刺我的“官气”,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我讽他的“匪气”,大大咧咧,咋咋呼呼,却是打不散、离不开的挚友。

说文灿是“贵州货”当然是玩笑,全因为他那本关于驴的寓言集。他其实是陕西白水人,有陕西人身上特有的那种豪爽、率真。偏又跟我一样有个“驴”脾气,我说他跟我学的,他说我跟他学的。说我最多是“马脾气”,他才是“驴”脾气。其实我俩都是“犟驴”,都是又臭又硬的“杠子头”。有时抬得面红耳赤,火烧眉毛,我就揄扬他,不抬了,我不能得罪习总的老乡呀。他嘴上从不吃亏的,那你还是习总的老老乡哩!恁看这“杠”抬得,直叫人哭笑不得。

另外一个“抬杠”的原因是对写作的认知各异。他的文学主张大体是为人生(这个他倒没打旗帜,因文灿学工出身,文学史没学系统),我的文学主张大体是为艺术(这个我也没打旗号,因为我学农出身,中文是后学的),本来我们这两个“工农联盟”应是天然盟友,却常常争论得不可开交。他贬我主张为艺术是吃得太饱,我损他主张为人生是想吃得太好。

说怪话归说怪话,文灿其实也算体制内的。他当年从地方国营厂子干起,后来转入电力系统,算是正儿八经的国企吧。可这家伙天生不安分,“电椅子”还没暖热驴屁股,就一甩手炒了领导的“鱿鱼”,自谋职业办起了“禾苑书法写作辅导中心”。要知道,除了出了本关于驴的寓言,他没学过什么写作学,也不是什么书法家,勉强沾上点边算作管理资本的,是早年在县麻纺厂干过几天工段长之类的不在品、不挂级的“官”。谁成想经过二、三年的努力,他从不足十人的小班起步,如今的“禾苑辅导中心”学生常年稳定保持在一百四五十人。长班、短班加午托,干的风生水起,整的有声有色。当数十个小女孩围拢着他乱嚷乱叫都喊爸时,羡慕嫉妒恨的我咬牙切齿。更为惊奇的是,这个教育门外汉,为北大附中河南分校许昌校区、,有十多名小学生在全国少年寓言大赛中夺金摘银收铜。不可思议的还有呢:全国少年寓言大赛河南赛区初审总部设在了“禾苑”,。文灿不但堂而皇之入选中国寓言学会,还弄了个常务理事的头衔。这货越弄动静越大了,闭上眼就管听见这头“驴”洋洋得意的打喷嚏声,仿佛还听得见,两个大“驴蛋”在他裤裆里叮当作响。

其实像驴一样,文灿确实是耐得住贫困寂寞负重前行的人。从厂子下岗后,卖过馄饨,踏过三轮,卖过菜,修过车。心爱的前妻过世后,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帮儿子成家立业,儿子娶妻生女后,他把唯一一处房子撇给孩儿,赤肚净人出来挣生活。儿子婚变离异,留下四五岁的小孙女,白天跟他吃饭上学,晚上还要哄着搂着小孙女睡。把小孙女哄睡了,才得挑灯夜战改作业、备教案。虽然还比我小一岁,他却满头银发,沧桑许多。哎,真是头耐粗饲负重荷的“犟驴”。

虽然一头白发,满脸胡茬,一大堆烦人事,他却是掩不住的微笑常挂眉梢,嗨皮玩笑常溢嘴角,一副克林顿妹妹可球美的怪样。童心不泯,依旧乐天。后妻和他的宝贝女儿北大附中上学,,掏钱眼都不眨!老父老母住院,无论三千五千,五万六万,管他兄弟姐妹近不近前,拿!谁喊喝酒叫陪酒陪;三两天没“好”(酒局)说支

比起文灿,我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每当我愤世嫉俗,怨天尤人时,我常常悄悄照照诤友文灿这面镜子,每每不觉生出惭愧:世俗如我,世故如我,凡心未退,六根不净,面目可憎!

在通向文学大雅之堂的路上,我确实还不配有个“户口”。

  

                      春睡迟迟 拂晓闲笔于

                                    樱园书屋


人狗情未了

                     

      马德颇(天郊)


这不是一个林海雪原的故事,也不是一个深山草原里的故事,既不沾猎人的气,也不沾牧人的边,说的是四类城市一个诗人的奇人奇事。

这个世界越来越进化了,文明的其中一个标志就是智障不多,傻子越来也少,聪明人越来越多。傻子比大熊猫还少。

故事的主人公长岭兄弟是另类。

与长岭交往快三十年了,除了写诗,我很少见他写过其他文体,专注于写诗而心无旁骛,此类文学情种难能可贵。不像我,逮逮鱼,摸摸鳖,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写写新闻写写报告文学,整的跟专家似的,结果一事无成,成了文学的“万金油”。观钓羡鱼,只落个口头文学批评家。

长岭写诗,当属郊寒岛瘦那种。极讲究练字锻句,不露出惜墨如金的嘴脸是不肯罢休的。他做鸿篇巨制不多,凡诗多为小伙计式的短打扮,没有赤肚打领带的臭讲究。他没有给我说过崇拜的现代作家和诗人,观其文、品其人,当然是鲁迅与海子的“铁丝”(铁打粉丝)。因其用字的精到,他曾对编辑老师大言不惭:照稿全登,改我一字男盗女娼!

作为文学期刊业余编辑,我和几位小城里的报纸、副刊编辑一样有自知之明,从不为字、词的发音释义跟长岭掐架、抬杠。因为他曾花三四年功夫通背过《新华字典》。

青年时的长岭就是“愤青”。如今早过了不惑之年几近知命,却依然是个“老愤青”。圈外人不知缘由,我却托底细。当年高考,长岭报考警校已经体检了,最终不知什么原因终归落榜。好多年过去,才知道是被有头有脸的龟孙顶了缸。

我喜欢用警峭、峻拔来说长岭的诗。时有警句拔地而起,喷薄而出。在很多诗会及诗歌赛事里,依靠自由投稿,长岭几乎每投必中,每赛都有斩获。据我鲁院同学、北京知名诗人黑浪先生讲,长岭的诗形式上不事讲究,倘能稍加改造发表国刊《诗刊》当不辱诗坛。可惜这厮是戴不住笼嘴的野马,上了缰绳的倔骡。天马行空、恃气逞强的主。终没能成大器、放异彩。,可连哪一级作协会员都不是。有不少写的晚,写的少,发的少,发的档次不高的作者都先后入了省作协,他只闷着头一味笔耕不辍,却懒得写份申请,找个路子。你不找组织,还得组织找你?这好事搁土地革命时期还差不多,这年头不会再有此等好事。说到不入作协的原因,这“二货”的理由竟是:连刘晓庆都入国家作协了,我还入作协凑啥热闹。

长岭善饮、好饮、乐饮,乐此不疲,深以为然。“不喝酒,不作诗,今生枉自称男儿”,这是他的醉中语。“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是借的口头禅。醉中醉后往往也如李白直呼直叹“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很多场合,往往醉得很不体面,但他痛而不改前非。醉成一滩泥,喝得狗翻肠子,没隔一日,就又吆五喝六开战啦。谁劝他,他头一拧,脖一梗,“月子里头会情人,宁伤身体不伤感情”!我逗他,你这纯粹是刮刮宫、怀怀孕,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主贵的赖娘们!

酒场上,无论年龄、官职,一上手猜枚,从不知谦让,张口合口漆比钢圈(7:0)、一溜烟(1:6)。只图快意,不留情面。还美其名曰:凭技术赢枚,靠本事吃饭。赢几个枚跟得荆州中头彩一样。赢了枚少喝酒,高兴,买单;输得多了喝大了,仗义,买单。在夜深人静零点后,时不时在群里大吆喝,谁还能喝,谁还敢喝,新华路怼个通宵,我请客,谁来?报销的钱!敢来不,不敢?不敢回家搂狗睡也。我回家搂狗睡去……!嘿,嘿嘿!

长岭前妻去世已有七八年了吧。弟妹是贤惠女子,相夫教子,恪守传统。难得还有才气,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不幸,天不佑人,突发心梗,撇下心爱的丈夫和未成年的女儿仙逝。诗人命软,不应该克妻妨女人呀。长岭曾以一首“悼妻”祭之,在小城小小文坛躁动一时,名重当下。我拜读后亦甚觉堵心伤怀。以致鼻酸眼热,唏嘘难已。

长岭的酒量、赌性此后益发猖獗,更加率性任性而为。其实,我知道他的酒量大不如前,赌技更不值一谈,十赌九输,一次赢了是侥幸。但耽溺此二道之中,不愿自拔。纯粹是薅根汗毛支眼皮—硬撑!

痴狂或许是文学必经的修炼,但疯颠可是走的太远。长岭不认命、不信邪、不唯书、不唯上、不唯众。喜剑走偏锋,牌打窄路。妻走后,长岭一直未娶,多半是怕小女儿受委屈吧。女儿考上大学后,怕他一个人独守空房,难耐孤寂,养了只狗,给父女两人的单亲家庭着实带来不少童趣、乐趣。女儿上班、考研之后,醉酒后的长岭,狗真的成了忠实伴侣,三天两头醉后伴狗而眠。送喝高的他回家,群友们不放心,老好用微信呼他,调侃他,你搂别人了,还是别人搂你了?长岭拍照发群里,俺只跟狗睡。仔细瞅瞅手机照片里的狗,少气无力地蹲着,一副哀怨无助的模样,趴在枕边望着喃喃作语的主人。有时长岭发微信是他和狗一块儿读诗;有时发微信是狗陪他一块儿看书,有时发微信是狗依偎着他一块儿写诗……还更惊诧的是狗躺在他身上,来了个交颈而眠。有天清晨,长岭被粗重的喘气声惊醒,睁开侈目糊眼一看,狗正伸着猩红的长舌头拱他的脸哩!

群里几个人笑他,长岭吃一桌饭不亏,回去一吐,人吃一半,狗吃一半;长岭买一张床不亏,人睡一半,狗睡一半;长岭套一床被子不亏,人盖一半,狗盖一半;长岭放一套枕头不亏,人枕一半,狗枕一半。

我逗他,那天趁你醉了,到恁家把恁家狗宰了,炖炖吃了。他眼一睁,我宁可恁把我宰了炖了,也不能叫恁把狗伤了。

群友在一块儿喝酒,长岭竟悬赏红包叫给他家狗起名。我打趣他,一条鸡巴柴狗,又不是名狗之家,又不是名狗之后,值得大动干戈费咱脑细胞起狗名?他又不依不饶,我洗个澡花十八块都心疼,狗洗回澡那回不得百儿八十?在我眼里俺家这只狗就是狗皇后,狗公主!大家前仰后合,差点笑岔了气。文人群嘛,一会儿起名起了一大堆,叫他挑,他说心仪相中的就俩,一个是高歌,一个是高灰灰,不过高歌是爱女的大名,那狗公主就叫高灰灰吧。

随着狗公主高灰灰大名尘埃落定,长岭因狗而贵,帮狗的光又得一大号:高长搂。这是笔名高山之外他的最爱。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长岭姓高。 

 

                             闲群杂记之二

                                 匆匆于樱园书屋


马德颇,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许昌市作家协会理事,长葛市作协副主席。长葛市农林局高级农艺师。笔名:余闲、天郊、天马。大学文化,就读二O00年鲁迅文学院作家班。

总编 | 恩泽

主编 | 刘辉  武眉凌 海城  楚红城  王博生 

副主编 | 杨福江  王奕璇  廖伦涛  

责编 | 翟景文 马进彪 杨旭 高淑霞 募力 本亮 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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